估計距離也差不多了,我摘下頭上的黑布,沒有抖,這一抖,上麵有可能存在的眼睛看不到的危險品就要被抖下來,到處飛了。我是小心翼翼地把黑布放在一旁的石頭上,輕手輕腳地看向那邊的棺材。棺材裏要的出現一個長毛僵屍的話,我這身衣服是全都不要的,直接拖下來火燒的,畢竟我們都不知道那種長毛僵屍身上的毛,化成的黴菌孢子病毒什麼的,有多少,隻能全身衣服都不要了。
要是我這種謹慎的態度,讓四周的人也都跟著緊張起來。他們大氣不敢出地看著我的每一個小動作。我踮著腳尖,看向棺材裏的情況。棺材裏並沒有之前以為的那種長毛僵屍,也沒有我們計劃中的煉小鬼的一池血水。棺材就是棺材,棺材裏出現的是一具骸骨。隻是這骸骨並不是平時我們開棺的那種白骨頭,或者灰骨頭,而是一副黑骨頭,那種黑色很深。爺爺的筆記裏說過,死的時候怨氣重的人,骨頭會呈現比較深的顏色。這種完全黑色的骨頭,我敢說,並不是每個道師都有機會能看到的。甚至有些師傅做了一輩子道師也不見得能見到一次這樣的骸骨。
我長長吐了口氣,雙手揉揉臉,放鬆放鬆精神,朝著棺材裏指去:“好了,就這個結局。大家都看到了啊。來來來來!站到前麵來。小漠!”我朝著小漠揮揮手,“很厲害哦。回去給你獎勵!”
小漠把槍收了,喊著:“你讓我多玩一會就是對我的獎勵了。真不好玩。”小漠這人就是這樣,他願意跟我跑,就是因為跟著我能看到,聽到,做到很多以前從來不敢做,沒辦法去想去做事。就像這次,他拿著槍,對著人,就這點,他以前絕對不敢想。回去之後,還指不定讓他跟他那些朋友吹幾天呢。
距離我最近的岑老大步走了過去,站在墳坑邊,朝著棺材裏看去,他的額頭上青筋鼓起,後槽牙也咬進了。“你們玩我呢!”
與此同時,從後麵衝過來的肖貴,直接撲在了墳坑旁,雙眼瞪得大大的,一臉的不置信。他抓起那些濕潤的泥,哆嗦著嘴唇,好一會才說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哪裏,哪裏出錯了!”
吳顧問看向四周,急忙拿出羅盤,再對著四周的景物一通研究,靠近墳坑說著:“不對!不應該這樣的。這樣的風水,這棺材裏的屍體應該會怨氣無法消散。屍骨受怨氣影響,不能腐化才對!”
岑老一聲冷笑:“拚了半條老命走了這麼遠,就是為了看這麼一具屍骨的?哼!”
肖貴還是那種癲狂的狀況,不停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小漠雖然往回走,距離我們更近了,但是卻還是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隨時警戒著幾個沒人。我走到他身旁,低聲說著:“應該沒事了。就這狀態,他們還想怎麼樣?”
小漠也低聲回答著我:“就怕他們哪個瘋了,亂咬人。你呢?你追了一兩年的結局,就這樣,你怎麼不跟他們一樣,哭一下,感歎一下。”
“有什麼來哭的。煉小鬼這麼容易成功的話,那當初岑家早就統治世界了好吧。”說實話,我內心還是有點失望的。畢竟以為今天能見證奇跡的,這奇跡沒見到,還白當了大半天的苦力。
我更湊近了小漠:“剛才岑老想動手?”
“嗯!”
我皺著眉頭,低聲說著:“他想推我下棺材,能有什麼好處?摔一跤?或者沾點屍毒,黴菌,一身臭屍水?他想得到什麼結果?”在想明白這點後,我的狠狠瞪向了那老頭的後背,勾起了唇角:“一會回去的時候,我們走快點。想辦法把肖貴和吳顧問都快點。留下那老人家,一個人慢慢摸索出去。”
“你就不怕,他真出了什麼事?”
“走山這種活動,出點什麼意外很正常。”我跟小漠聊著天,“我小的時候,有一次我爸去參加一個老師傅的白事酒,同行啊。他說那老師傅是跟人去走山,看到好幾個山豬崽,就想抓一隻回家的。追著追著,人掉山溝裏了。等一起去的同伴找到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這種事,家屬一般不會去追究什麼的。要走山,就要承擔風險。”
小漠湊在我耳邊說著:“你是壞人!”
“喲!說得好像你就不是一樣!”
我們兩相視一笑。
那邊吳顧問喊著:“零子!還聊天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