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貴問著:“那我們今天是去找魏華的,還是去找那個點的?”
“都找!”我應著。
吳顧問雙手抱胸,坐在後座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著:“魏華,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點。”
“不能這麼快確定。我爺爺教我,有什麼事,總要去看看,才能下結論。”我說著。我看著平板上蘭村的圖,那小小的村子,後麵的大片的竹子。竹子招陰煞,這地方算是人為改了風水,變成了極陰之地,還是煞氣聚集之地。如果魏華真的是這個點的話,他有多厲害,才能平衡這個村子呢?
車子開進蘭村,近距離看到這個村子,我確定,這村子是被人人為布陣的。用房子來布陣!因為明南永南的農村布局,都是差不多的。我們去過很多村子,找他們的社廟,球場、村委小廣場都方便停車。而這村子的布陣,似乎沒有預留這些利於停車的位置。所有的房屋都是由僅一輛車通行的道路彎彎曲曲串聯在一起的。小漠這車根本開不進去。就是來輛五菱都不見得能順利開進去。不得已,我們隻能把車子停在橋對麵的路邊,再步行過橋,步行進村。
走著走著,小漠突然說道:“零子,你覺不覺得,這跟我們去岑家村很像?”
“哪像了?”我問著。這裏的結構布局,跟岑家村完全不同好嗎?
小漠說著:“開車到離村子還挺遠的地方,下車走路進去。感覺走的距離也差不多,都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路兩邊都是一樣,沒有風景,走得讓人心煩。”
給他這麼一說,我突然也覺得,好像!蘭村用房子布陣,車子開不進去,岑家村不也一樣是用房子布陣嗎?不同的是,岑家村那地方,路勾夠大,車子是能開進去的。隻是那條路,嗯,鬧鬼,開車不方便。開到半路莫名熄火的可能性太高,所以大家一般都是走路進去的。我緩緩吐了口氣,看看身旁的吳顧問,他已經拿出羅盤,一邊看著四周,一邊測量。
我故意走到他身旁,伸長脖子看看。他警惕地瞪了我一眼,才說道:“磁場不對!”
“我們走在橋上,河水回旋的地方,肯定有點晃。別說這裏了,就是明南市大橋,就轉彎的那個大橋,你拿羅盤上去看看,天池指針也一樣會晃。”我說著。
吳顧問白了我一眼,停下腳步來,還拉著我的衣袖,讓我也停下來,才說著:“你看好!”
我看向他手中的羅盤,三山頂式,羅盤懸空麵積很大,指針活動幅度更靈敏。天池指針並不是輕微搖晃,而是一直在胡亂轉動。一下跳一個方向。一會快一會慢。
這種情況,我見識過,老岑第一次帶我去岑家村的時候,就是這樣。後來,他帶著我踹了村裏好幾個陣眼,羅盤才穩定下拉。所以,再次看到這情況,我脫口而出:“附近有陣眼。”這裏的一切跟岑家村太像了!不是外表像,而是各種細節像。
吳顧問說著:“不是在河水裏鎮著,就是在橋!你不是來之前查了很多資料嗎?這橋什麼時候建的,出沒出過事?”
我愣了愣,從包裏掏出平板,開始查。隻是在我不經意抬頭間,我看到了橋下河邊沙地上的那些新新舊舊的燒香燭的痕跡,我就明白了。我說道:“不用查了。我知道為什麼了。”
“為什麼?陣眼呢?”肖貴問著。
我指指沙地上的痕跡,說道:“粗略算,也有十幾處,這樣的拜祭,用於一年內,死在河裏的人。時間次數是一個人五到六次,也就是說,一年的時間內,他們村至少有三個以上的人,死在河裏。加上羅盤的感應,那些死在河裏的人,應該沒有做專門的送走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