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我為自己爭取了三天的時間。
回到家後,我先做的就是好好洗澡,好好睡覺,養足精神,才好做接下來的事。
等我睡好了,頂著一頭亂發,打著哈欠,眼角帶著生理眼淚走到客廳的時候,小漠早就已經起床,甚至正在檢查他的仿真槍和鋼珠。這東西,聽玩這個的人說,國家管製都是有標準數據的。他們玩的這種仿真槍,就是在數據的邊緣上,每把槍都會有人專門檢查校準。這要是有人想要整小漠的話,找到那檢查槍的人,動點手腳,他就能進去了。
我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靠在牆邊上,說道:“三天後,你還是別去了吧。感覺有點危險。”
小漠數著鋼珠的手僵了一下,抬頭看向我,叫著:“怎麼可能!我剛讓人送一百發鋼珠過來。你現在跟我說不帶我玩!”
“這不是去玩,搞不好,我和吳顧問都要幫岑家村守墳了。”
“那我也要去!”
我被氣得一下站直了:“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真會死人的!你死了,你們家不會放過我家的。我們兩家是姻親,你是想讓你表哥離婚嗎?”
小漠手裏還握著鋼珠,直接走到我身旁,揉揉鼻子說道:“零子,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們都還沒出門呢,你就想這麼長遠了。你就不想想,我們好好的去,好好的回。”
“對方可是煉小鬼,岑家都沒幾個成功的厲害殺器。”
“那你就保護好我,別讓我死不就得了。記住,零子,你,保護好我,必須死在我前頭。”他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我。
我輕輕揮手,打開了他的手:“什麼話呢?不理你了!一會跟我去金子家。”
洗漱過後,我們整理一下,直接開車去了金子家。這還是特別給她打電話讓她在家裏等著我們呢。姐夫哥去上班了,金子是剛起床,還一點不客氣地讓我們給她帶油條豆漿去當早餐。
等我們坐在餐桌旁,看著她泡著油條,那吃樣,嘖嘖,姐夫哥看中她什麼呢?
“說吧!找我什麼事!”金子一邊咬著滴豆漿的油條,一邊說著。“對了,我們小區那個男的,淹死的那個,找到原因了嗎?”
我把我們這邊經曆的事,大概跟她說了一下。金子詫異地問著:“那種應該是個老頭子吧。活了這麼多年,還是一個玻璃心?”
我皺著眉說著:“人家玻璃心,但是也不妨礙人家是一個很牛叉的煉小鬼啊!姐!你是我親姐!救我狗命!”
金子愣了一下,嘴角的豆漿都流下來了,趕緊擦擦幹淨,說道:“我們是堂姐弟。不是很親的那種。”
“我要是不多!你分點純陽血給我的,墨鬥盒我都準備好了。不多。就這墨鬥盒,估計十滴血就滿了。”
“上次來還知道拎隻雞來,這次怎麼連雞都沒了?”金子詫異著。
小漠在一旁幫著我說話:“你上次不也沒給嗎?表嫂,這次我們真是去赴生死約。你要是不給,我們真死了,零子他是什麼狗屁岑家人的小鬼我可不是。我死了我是能變鬼的。我就天天晚上來找你。我天天來,我天天換模樣來。”小漠還做著鬼臉,吐舌頭的,翻白眼的,一樣樣換著來。最後說道:“你說你能堅持幾天?”
金子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吧。但是這事,你不打算跟你爸說一聲?”
我想了想,搖搖頭:“我爸就不說了。我一會回去,跟爺爺太爺爺說一聲。畢竟這件事的起因是從太爺爺那開始的。他要是不參和岑家的事,我們家能成這樣嗎?所以,他要讓他必須保佑我和小漠,這趟,我們一定要活著回來。”
金子是用拆了姐夫哥的一把新剃須刀的刀片來劃手指的。現在的剃須刀,都是雙刀片一組,拆不開,隻能一次劃兩道痕。還有一個保險條,劃也劃不深,但是已經足夠破皮滴血了。
我遞上去的那墨鬥盒也是我們家不知道那個老祖宗的法器。全新的,應該是做好後,沒上過血的。道師這邊,一般是用公雞,祭祀的時候,給公雞放血。出山的時候,公雞開路。用人血,還是第一次。以前也知道有用人血的,但是人血這東西有點邪門。有的鬼物還就喜歡人血了。但是有點人血卻是鬼物的克製品。我看了岑家那本講煉小鬼製作的書,一直沒有寫到能克製煉小鬼的東西有哪些。我隻希望,這純陽命血做的墨鬥線,能對煉小鬼有點效果吧。
加了血,看著金子用紗布壓著傷口,我馬上把墨鬥盒小蓋子蓋上,上下左右翻動一下,讓裏麵血液流得均勻。血液凝結很快,就怕墨鬥線外麵這節是有血色的,裏麵要還是白線,那就完蛋了。所以這墨鬥線不能亂用,要節省的用。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線什麼時候就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