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小漠抓抓腦袋，又想回頭看看餘雲藝，隻是他一回頭看到的是肖貴。肖貴跟吳顧問走得近，吳顧問跟上來，肖貴自然也跟上來了。
從前麵這個村子，朝岑家村老村那邊走去，其實並不是很遠。隻是在這條路上，有著一個陣眼，走進那邊線，進入岑家村，裏麵的磁場就會影響人的判斷。
泥沙小路旁，那塊倒地的石頭已經倒地，還是之前那角度。我指給小漠看著，說道：“那塊石頭是陣眼。幾年前，我一腳踹倒，還在上麵來了泡童子尿。破陣了。”
“真的假的？”
“真的！前麵就是他們的墳山了！兩邊荒坡，全是墳，路從中間過，你說著想什麼？”
“不知道！夾道歡迎？”
我一笑，小漠著聯想。“它們就相當於村裏的兩門神，一邊一個。守著進村的人。以前不理解，我就是這麼認為的。現在想想，他們守的，應該不是進村的人，而是岑家的小鬼！岑家很多風水師組合，都有小鬼存在。對於小鬼的鎮壓這個問題，對於岑家來說，應該是一個大，麻，煩。這兩個墳山，這麼多祖輩墳頭，天天盯著這些小鬼，他們也不能乖乖幫忙做事了。”
說道小鬼，我轉身退後走了幾步，又轉個圈轉了回來。就好像我是心情好，轉個圈圈看風景一般。我在這幾秒的轉圈時間裏，關注都給了餘雲藝。她走在魏華身後，能看到的很少。但是能確定，她的狀態不對。之前剛下車時看到她，還是一個雙眼不能聚焦，木訥的人。但是現在看去，她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我推斷得沒錯，這種格局，是專門針對他們村的第三類村民，圈養的小鬼的。
不過魏華卻是依舊微微仰著頭，看著不遠處的殘垣斷壁，沒有絲毫被這裏影響的模樣。魏華算起來也是小鬼之一。小區殺人那件事，讓我不得不懷疑，眼前的魏華，就是有問題的。
可是魏華不受影響！難道他一個小鬼能抵抗這兩山頭的岑家先輩？要是真的，那他就牛叉大發了。他就很可能是很多年前，破壞了這裏守山大陣的人。破壞守山大陣，總要有個原因，那後麵的全村人被抽生魂就說得過去了。而且，別看魏華現在長得三十歲左右的模樣。但是吳顧問說，魏華比他大，而且容貌一樣，不是換個人的事。
從兩個滿是墳包的荒山中經過，我大聲喊著：“肖貴！去給你們家祖宗上個香唄！跟他們說，求他們保佑你好好離開這。他們，聽得到！”
肖貴掏掏耳朵，說著：“不用喊這麼大聲，我也聽得到。我姓肖，不姓岑！”
“但是你爺爺姓岑啊？照現在我們這的普遍族譜收錄規則，岑家應該也會收錄你，哪怕你爺爺是上門出去的。”
肖貴還是沒有動手。我站住腳步，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把的香，慢慢點上。我就是在磨蹭時間！我跟老岑在這裏上了六年的香，這些墳頭裏的岑家先輩，應該都認識我。有沒有認識吳顧問和魏華的，我就不確定了。走慢點，磨蹭一下，說不定能找到出事後，願意幫助我的熟悉的先輩呢？或者找到當初魏華做壞事被鬼看到的人證，真衝突起來，他們上去控製魏華，給我和小漠逃跑的機會，這這把香都值得了。
點上香，照著拜四方的規矩，拜了四個方向，再說著：“各位岑家先輩，我，零子，你們應該還有印象吧。前麵村子的老頭都記得我，你們肯定也記得。我們今天來，就是來看看剛年那件事的後續的。你們要是真在天有眼，就幫幫我們，找到害了岑家村的人。衝著老岑養了我六年，沒打過我沒餓過我的份上，我會幫老岑完成心願。還有，我太爺爺拿走了你們一個玲瓏球，裏麵原來是有一個你們族人的。但是現在也弄丟了，這事，我有責任。就衝著這件事，我會想盡辦法，幫你們找到害了你們的人。各位！要是真找到了，我打不過，你們可要幫幫忙啊，幫幫忙！”
吳顧問白眼飄過來：“有你這麼說悼詞的嗎？”
“隨口幾句，反正聽得懂就行。”說著，我把三炷香插在地上。往前九步，再插三炷香。
魏華沒好氣地說著：“給自己留後路呢？不過我們今天要去做的事，挺花時間的。估計等結束了，你這些香，早就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