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你打算公然抗命是不是?別忘了,我堂哥臨走的時候交代過,你們倆由我指揮!”
見二肥有不服管教的意思,焦南立刻搬出了自己的靠山,身為團夥二把手的焦田慶。
“你指揮個屁!要不是我和老劉忙前忙後,薑澤宇早特麼死了。”
二肥一邊罵著,一邊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結果沒有控製好力度,直接吐在了焦南的鞋麵上,按照道上的規矩,這已經是赤踝裸的宣戰了。
焦南自然不會在二肥麵前認慫,他向前走了兩步,梗著脖子質問道:“死胖子,你想咋地?”
“你說我想咋地?”二肥的額頭暴起青筋,也同樣邁出兩步,此時他和焦南之間隻有一拳之隔。
“南哥,算了算了,慶哥馬上就來了,讓他看到了多不好。”劉錄這個和事佬立刻上前勸說起來。
事實上,焦田慶昨天安排看守人選的時候,就考慮過讓劉錄和二肥的性格互補,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焦南和二肥之間的矛盾竟然這麼嚴重。
“我管他來不來?反正我今天必須要討一個說法!”
焦南和堂哥焦田慶感情頗深,兩家的父母在平日裏也都經常來往走動,就算焦田慶在旁邊看著,他也絲毫不怕。
“嗬嗬,耗子扛槍窩裏橫,你也就隻能靠著這點資本耍耍威風了。”
二肥不屑地笑了笑,看向焦南的目光中,充滿了發至內心的藐視。
說完這句話後,他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香煙,大馬金刀地坐在旁邊的廢棄車床上抽了起來。
“抽你媽,我呸!”內心被二肥那藐視的目光所刺痛,焦南積壓著的怒火再也無法控製。
他一邊罵著,一邊朝二肥手掐著的煙頭上吐了口痰,結果精準地將火焰熄滅,這一舉動的侮辱性遠超過二肥剛才的所作所為。
二肥倒是沒有想到,焦南竟敢這麼大膽地挑釁自己,如同條件反射似的,他狠狠地把煙頭往後者的臉上一丟,同時抬腳便蹬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臥槽!”
焦南個頭不高,體重不過一百來斤,挨了二肥的一記猛踹,直接倒飛出了一兩米遠。
“咳咳……行,王二牛,你敢打我,你今天死定了!”焦南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二肥的鼻子,咬牙切齒地罵道。
王二牛是二肥的本名,他從小就是孤兒,名字是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的爺爺取的。
雖然聽起來很土,但是為了表達對老人的孝心,王二牛一直沒有改名。
“謔謔,我好怕啊。”聽聞此言,二肥立刻裝出一副恐懼的模樣,語氣誇張地說道。不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明顯是在反諷。
“南哥,你不要緊吧?”見二肥對焦南動了手,劉錄不禁感到一陣頭大,心裏有一種前功盡棄的感覺。
如果隻是互相罵一罵口嗨,那麼一切都還有緩和的餘地,可一旦動了拳腳,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老劉,你用不著擔心他,這二尾子又不是真的女人,不會流產的。”
二肥坐在廢舊車床上,翹著二郎腿,嘴裏陰陽怪氣地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