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熟悉的配方!
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
想用這種方式逼她就範?
雲薑翻身下床,赤著腳踩在地上走到桌邊,想要拿起煙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隻漫不經心的拿著打火機在手中把玩,
“謝爾頓,兩年足以改變太多,說實話,你對於我,可有可無,又或者換個方式,你覺得以我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情情愛愛會是我的必需品嗎?”
謝爾頓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聽懂了她的話外之音。
自己用離開威脅她,而她的答案明明白白——你想走就走,我並不在乎!
不過,唯一還算欣慰的是,她將自己稱之為愛情!
可這些對於他來說,哪裏夠?
他想要的太多了……
可是,好的壞的他都說了也做了,拋棄自尊,卑微祈求,也換不來她任何答案……
難道,真的要這樣離開嗎?
難道,真的要像原來一樣,再繼續過兩年,二十年,直到忘記一切?
隻要一想,他的心猶如刀割。
突然,就在他已然絕望的時候!
雲薑糜麗像帶著小鉤子的聲音在謝爾頓耳邊響起,“除非……”
“除非什麼?”謝爾頓顧不得什麼談判理論,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例外的條件!
“除非,你完全聽我的命令,無論我要你做什麼,哪怕讓你去死!”雲薑的嘴角上挑又迅速回落,像一隻得逞了的小狐狸。
謝爾頓連半分思索都不曾有,他應的十分幹脆,“好!”
死算什麼,這兩年的日子,生不如死。
死反而才是解脫。
雲薑早知他會如此,並不意外,她看了看時間還早,便重新回到床上,順道拍了拍床邊,“過來,睡這裏。”
謝爾頓怔住沒動。
是他想的那樣嗎?
雲薑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就是單純的睡覺,你不許動,更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不然——你就等死好了!”雲薑語氣很輕,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他的腰部往下,等死兩個字透出的寒氣要比訓練營的北風還要凜冽幾分。
可即便這樣,他也是求之不得!
謝爾頓脫掉外套與鞋子,沿著床邊躺下,心跳加速。
他甚至害怕血液會因為流速過快而衝破動脈血管壁……
月色正濃,距離心愛之人不過一拳的距離,他的心滿滿脹脹,第一次體會到了他曾經認為誇張至極的那一句,
仿佛擁有了整個世界的幸福。
是的,他現在就像不光擁有了世界,還擁有了宇宙銀河,擁有了一切一切!
謝爾頓側過頭,“Rhea,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哼,你說。”
“當初,若我沒有試探你,沒有想要強迫你,是不是早就睡在了這張床上?”
雲薑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沒錯,如果你當初能乖乖聽話,不試探不辱人,也許你的地位會比現在高很多哦!”
畢竟當初她的計劃可是色誘通關啊!
不過後來他非要做下頭項目,平白給自己增添難度也沒辦法。
說完,雲薑的手臂很自然的搭在謝爾頓的胸膛,一條腿勾在他腿上,她不著痕跡的深深吸氣,嗯,是這個味道。
熟悉的靈魂味道。
說句心裏話,兩人相擁而眠了十多個世界,加起來沒有千年也有幾百年之久,習慣早就刻進靈魂,身旁沒他,總像是缺了點什麼似的睡不踏實。
這兩年她試過抱枕,枕頭,人形玩偶,但效果都不理想。
如今,終於能睡個美美的覺啦!
雲薑愜意的在謝爾頓身上蹭了蹭,“今日你的任務就是——扮演抱枕!可是你說的啊,扮演什麼都行……我再提醒你一句,抱枕呢,從上到下都是軟的,沒一處硬。”
“……好。”
雲薑睡著很快,她像一隻八爪魚般扒在謝爾頓身上。
起初,謝爾頓連動都不敢動,慢慢的,見她真的睡熟,他才慢慢放鬆下來。
她貼的很近,柔軟全壓在他的手臂上……
謝爾頓細細感受一番,心思微閃,似乎,又大了一個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