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年時還是不太樂意。
他伸手握住了蘭畫的手。
兩個人相處了一個月,唯一的肢體接觸就是牽手了,連擁抱都沒有過。
宴太太見狀,朝著容小可露出歉意的表情,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歲寒,你在哪裏?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宴太太問道。
清潤的男聲從手機裏傳出來:“太太,我到大門口了,麻煩給我開一下門。”
“好的。”宴太太吩咐管家去開門,她自己則是對容小可解釋道:“你剛回國,不知道聽說過沒有,我兒子啊,脾氣差的很,我怕你一個小姑娘被他嚇著,便給你找了個男搭檔……不過你別誤會,這個男搭檔不是要幹涉你給我兒子治腿,而是負責疏導我兒子的心理問題……”
“您考慮的真是太周到了。”容小可由衷地讚歎道。
管家領著言歲寒進來,言歲寒好像很怕冷,已經穿上了棉衣,比在場的每個人穿的都厚,不過十一月份本來就冷。
言歲寒脫掉臃腫的棉衣遞給管家,他的上半身穿著亮藍色的羊毛衫,襯托膚色很白,臉上架著金框眼鏡,看起來斯文俊秀。
“歲寒,你來的正好,年時他不願意接受治療,我們都勸不動他……”宴太太說道。
言歲寒看向了宴年時。
這一個月來,他曾經嚐試過找宴年時,甚至還跑到蘭畫的別墅去,結果每次都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他隻能轉變策略,來找宴太太,並向宴太太表明了自己跟宴年時在國外的關係很好,從而獲得了宴太太的認可。
“我的心理沒病,有病的是那些女傭。”宴年時不耐煩道。
正在給客人倒茶的女傭動作一頓,把茶水灑出來了一點,宴太太見狀,讓女傭們都退下。
宴太太轉頭,小聲對容小可說:“我這個兒子,好像得了厭女症一樣,車禍過後就排斥家裏的一切女傭,今天見了你也沒什麼好臉色,你別跟他計較,他現在就隻看他媳婦順眼……”
蘭畫也趕緊湊上去跟宴年時說悄悄話:“我的法術散盡了,今後跟普通人一樣,你的右腿還是得依靠容小可才行。”
【容小可身份特殊,這世上,隻有她才能治好你的另一條腿了。】
宴年時:“……”
他微微側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說是親,其實隻是蹭了蹭而已,還沒什麼感覺呢,蘭畫就迅速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宴年時心裏苦,媳婦不喜歡跟他有親密接觸。
言歲寒看著眼前兩兩組合說悄悄話,就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茶水。
這時,宴淩霄從樓上走下來,嘴裏叼著一塊麵包片,手中拿著一袋核桃奶,並且吩咐廚房給他煮兩個雞蛋。
見狀,宴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覺得宴淩霄沒規矩,客人還在,竟然邊下樓梯邊吃東西,一點也不優雅。
容小可卻有些歡喜,因為她的家境不怎麼好,能去國外念書全憑自己的本事,別看她現在坐姿端莊,實際上心中特別的不自在,因為宴太太氣質高貴典雅,宴大少爺冷酷無情,蘭畫空靈仙氣,這讓容小可很有壓力,總覺得自己跟宴家別墅格格不入,這個時候,宴淩霄的出現瞬間活躍了氣氛,也讓容小可不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