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吵吧,我並沒有生氣,至於他……”蘭畫想了想,宴年時確實生氣了,她搖搖頭,又夾了一筷子涮羊肉,說道:“可能是我太慣著他了,把他慣壞了。”
言歲寒:“……”
好家夥,聽這口氣,像是她在寵著宴年時……這不對吧?不應該是宴年時寵著她嗎?
見言歲寒沉默,蘭畫問道:“剛才的事情影響你的胃口了?”
“沒有。”
言歲寒重新拿起了筷子,又吃了一些涮菜。
等看到蘭畫飽了,他才跟著把筷子放下,斟酌著語句,說:“蘭畫,我這次把你約出來,是想問問……你在嫁給宴年時以前,就跟他認識嗎?”
“不認識。為什麼這麼問?”
“我打聽過,他厭惡每一個人,卻獨獨肯親近你,自從你嫁給他,他整個人性格都變了,不僅不打人,對你幾乎是百依百順……”
蘭畫微微睜大了眼睛:“明明是我對他百依百順。”
言歲寒:“……”
咳,換下一話題吧。
“一個人無條件對另一個人好,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比如你——”
說到這兒,言歲寒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絲框眼鏡,鏡片折射出一道白光,他微笑道:“宴哥以前的名聲很嚇人,你卻不怕他,還肯對他好,是因為什麼呢……”
“他長得那麼好看,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他的。”才怪,等到取出至寶,她要把這個可惡的偷寶賊碎屍萬段。
言歲寒噎住:“……”就這?
“你這樣三觀跟著五官跑可不行,喜歡一個人不能隻膚淺地看外表,還得看他的品行……呃,扯遠了。”言歲寒咳了一聲,說:“宴哥的品行還是可靠的……蘭畫啊,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蘭畫莫名其妙道:“怎麼好端端問起這個?我當然記得了。”
“隨便問問。”言歲寒聽說蘭畫以前的性格怯弱膽小,做過最叛逆的事情就是前段時間跳了一次河,醒來後她的性格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這讓言歲寒不由得猜測,蘭畫的體內是不是分裂出了第二個人格,而且現在是由第二人格占據主導地位……
他用手支著自己的下巴打量著她。
蘭畫眨了眨眼,說道:“言歲寒,我這次來,是有個問題,需要你幫忙分析一下……”
“什麼?”
“就是我跟宴年時,我對他已經夠好了,為什麼他對我的感情還欠缺那麼一點?”
言歲寒微微皺起眉頭:“感情是很難衡量的,你的意思是他對你的愛不如你對他的愛濃烈?或者換個說法,你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你付出比較多,是這樣嗎?”
“嗯,我想讓他再愛我一點。”
“雖然我是個心理醫生,但我還是單身……事先說明一下,我比較擅長治心理疾病,尤其喜歡有挑戰性的疾病,比如我目前很想探求宴哥的心理疾病是如何自愈的。”
言歲寒思忖道:“至於你請教的感情問題,我隻能以旁觀者的身份跟你一起探討,但不能保證一定能為你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