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赫啊……”誰知,路丞相並沒有馬上答應兒子,反而一臉抗拒。
路子赫:?
父親不是很愛他麼?
為什麼他說自己要回去,父親一點也不高興?
路丞相咳了咳,神色尷尬道:“你師父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並不是那種江湖騙子,她說過,咱倆不要經常見麵,我覺得你應該聽她的話……”
路子赫眉頭皺了皺:“你以前不是很討厭我師父麼?”
“是啊,我不光以前討厭她,現在及未來,我會一直討厭下去。”路丞相攤手,說道:“我親眼見證過她的能力,也見識過你的本事,我知道你跟了個好師父,從理智上來說,我應該感謝她引領你修仙,但從情感上來說,她害得我跟你不能經常見麵,所以我討厭她,這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不過,討厭歸討厭,但這不妨礙我聽她的話,我覺得她說的都是對的。”
路丞相吸了吸鼻子,他內心其實很感激蘭畫,隻不過嘴上不肯服軟罷了,這些年他很少過來找兒子,隻有實在忍不住了,才會跑過來,有時候他都不進門,隻遠遠的看一眼兒子居住的宅院,就趕緊離開,生怕把父子緣分都耗盡。
“子赫,你住這兒就挺好的,不用搬回去,我先回去了。”
說完,路丞相抬腳便走,生怕兒子跟上他。
路子赫:“……”
他抬腳追了兩步,不死心地叫道:“父親。”
路丞相回頭,神色驚恐道:“你快回去!”
路子赫:“……”
“你再過來,我以後要搬家了!”路丞相威脅道。
路子赫無奈地停下腳步,總感覺就算自己追到路府,也會被人打出去。
“到底怎麼才能衝破修煉瓶頸……”路子赫苦惱地皺起眉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錦盒裏的血色玉扇。
……
次日。
君餘睜開眼,看到自己旁邊躺著個人,瞬間清醒。
這是誰?!
哦,是蘭畫。
君餘鬆了口氣,他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喝完交杯酒後,他親了蘭畫的臉蛋一口,然後……
然後他說蘭畫像個木頭,都不反抗的,好生沒意思,於是拒絕碰她,他跟她劃分了床的歸屬問題,告訴她,這床一人睡一半,不允許越界……
想到這兒,君餘的臉色黑了,因為他想不明白自己昨晚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這一點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畢竟他腦海中的這部分記憶並未真實發生,隻是一場幻境罷了,這場幻境的劇情還是蘭畫自己設計的,路子赫隻是負責用靈力讓君餘的腦海中形成這部分記憶,所以君餘並未發現異樣,他盯著蘭畫的睡顏,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心想:“我怎麼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我竟然說她跟木頭一樣無趣……”
“我昨晚腦袋是被驢踢過吧?”
蘭畫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君餘的臉距離她很近。
蘭畫抱著被子往牆角縮了縮,警惕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