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停著一匹馬,是專門為皇帝準備的。
“畫兒,朕先去太子府看看情況。”皇帝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臨走前還不忘安慰道:“你別擔心,他吉人自有天相。”
蘭畫是皇帝的兒媳,還是不容褻瀆的神女,所以皇帝壓根就沒想跟她騎同一匹馬,隻能先行一步。
幾個侍衛運氣輕功跟在皇帝的身後。
路子赫見蘭畫準備坐馬車,主動道:“我送師父回去。”
“好。”
“冒犯了。”路子赫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周身靈力浮動,兩人的身體很快就模糊透明,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太子府。
“係統,君餘是男主兼反派,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蘭畫問道。
【那肯定的,他就算受再重的傷,也死不了,每次遇到必死的結局,他都能逢凶化吉。】
“我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他今天早晨才跟我說了他暫時不想當皇帝,我這才離開沒多久,他就被刺殺了……”蘭畫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她懷疑道:“這件事該不會是君餘自己策劃的吧,他完全可以假借中毒之名,在太子府修養個一年半載,什麼時候想繼位了,什麼時候再解毒。”
【不會吧不會吧,還有這種方法?你不說我都想不到……】係統表示很吃驚。
路子赫在把蘭畫送過來以後就離開了,蘭畫一路來到君餘的房間,太醫剛好收了銀針,正在門外走。
“太醫,他的情況怎麼樣了?”蘭畫問道。
太醫給她請了安,才說:“殿下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宿主,看來你猜錯了,看來這次刺殺真的隻是個意外。】
“但是——”太醫的聲音出現了轉折,他說:“殿下的腦袋磕傷的很嚴重,不知道有沒有被磕壞……”
“辛苦你了。”蘭畫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君餘還沒醒,他安靜地躺著,臉上有一塊擦傷,蘭畫檢查了一下他的頭部,發現他的後腦勺腫了兩個大包,已經被包紮過了。
蘭畫咽了口唾沫:“這,他不可能變成傻子吧……”
【應該不會。】
蘭畫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兩個包,又說:“感覺這兩下磕的挺賣力的……”
君餘大概是感覺到了疼痛,眉頭輕輕皺了皺。
【是啊,他如果昏倒在地,碰一下還不夠?】
【莫非是侍衛們把他弄回房間的路上,不小心又給他磕了一下?】
君餘睜開眼,目光先是迷茫,看到蘭畫後,他神色陌生,警惕地抱著被子坐起來,往牆角縮了縮,然後把臉埋在了被子裏,身體輕微發抖,好像很害怕似的。
【宿主,你的烏鴉嘴好像說中了。】
【他貌似真的傻了。】
【不僅傻了,還不認得你了。】
蘭畫:“……”
就在她沉默的時候,皇帝火急火燎地衝進來了。
“畫兒?”
畫兒到的比他還快?皇帝來不及多想,他衝到床邊,看到縮在牆角的一團,喚道:“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