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畫等了一會兒,才開門出去。
門口沒人,南斯絕沒有偷聽的膽量。
他正蹲在角落裏,手中捧著絢麗的藍色小球。
南斯絕碎碎念道:“小球啊小球,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被情愛蒙蔽了雙眼呢?”
“談戀愛哪比的過當皇帝?”
小球兩眼一閉,假裝自己是個死球,表示自己並不想聽南斯絕的嘮叨。
南斯絕卻不肯放過它,繼續道:“我不理解,幹娘在心裏到底想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才能讓幹爹突然開始親她的?”
南斯絕知道,帝紅衣能夠聽到她的心聲。
蘭畫黑著臉,站在房門口,咳嗽了一聲。
南斯絕轉頭一看,蘭畫長發披肩,外衣淩亂,雖然中衣和裏衣完好無損,什麼都看不到,但他還是立馬轉回頭背對她,捂起眼睛說道:“幹娘,你換件衣服再出來見我,不然我覺得我眼睛不保。”
“哪有那麼誇張。”蘭畫有時候覺得南斯絕跟他親爹挺像的,父子倆都很慫。
蘭畫從隨身空間取了一件新的外衣,穿好了才走到南斯絕的麵前。
南斯絕問:“幹爹呢?”
“他失控了。”
“啊?”南斯絕不太明白。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暴走,他的眼睛都變成了紅色,對我動手動腳,隻不過動到一半,他表情猙獰,化作紅霧飄走了。”
“不是吧?他飄向哪個方向了?”南斯絕連忙問道,他的登基大業還指望著帝紅衣幫忙。
蘭畫回答:“他飄向了四麵八方。”
“這……你這形容……”南斯絕傻眼了,過了兩分鍾,他哀嚎了一嗓子:“霧氣四散,莫非我爹就這樣死了?!”
聽起來卻是很像是死了啊。
“不,不對。”南斯絕猛然搖頭,自我反駁道:“他那麼強,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死掉,這也太荒唐了吧?”
“況且……如果他真死去,幹娘你怎麼可能不傷心?”說到這兒,南斯絕鬆了口氣。
蘭畫扯了扯唇角,冷漠道:“南斯絕,你是不是忘了,我本身就是個多情的人,我喜歡帝紅衣,可他卻妄想獨占我,就像當初的南帝一樣,所以,他死了,我一點也不傷心。”
南斯絕:“……”
蘭畫又說:“這世間的美人有很多,不差帝紅衣那麼一個。”
聲音停頓片刻,她的臉上又帶了幾分惋惜之色:“不過,能美到帝紅衣那個地步的,世間少有……看來我很難找到替代品了,這麼一想,我還真有點傷心了。”
南斯絕:“……”
我還以為你早就改變了,誰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渣啊。
蘭畫上前,挑起了南斯絕的下巴,說:“怎麼?帝紅衣對你又不好,你傷心什麼?”
南斯絕連忙後退幾步,身體貼著牆,說道:“你別碰我,不然我隻能破開牆壁逃跑了。”
蘭畫放下手。
南斯絕思考道:“我們現在還沒有看到帝紅衣的屍體,就算真的看到了,我覺得憑借他的能力,也可以重新複活。”
他對紅衣伴生獸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