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畫沒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而是在紙上寫:顛倒黑白、恩將仇報,這樣的人也能從塔樓裏出來,真讓人失望。
青年說:“花藍小姐,請端正你的態度。”
蘭畫伸手去扯自己嘴上的膠帶,卻被遲清一把抓住了手腕:“別動,這是塔防司的特製膠帶,據說膠帶本體是有生命的,一旦貼上,就隻能由催眠師取下,又或者活生生撕下自己的血肉……”
蘭畫右手被抓著,她便用左手碰了碰膠帶。
膠帶自動脫落。
遲清愣住:“你……”
青年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怎麼會這樣!”
塔防司裏麵的各種抓人工具,都是從塔樓的高層帶出來的,別說普通人,就連很多通關者都隻能乖乖被束縛,她怎麼輕易就讓膠帶失效了?!
蘭畫歎息道:“迷霧高塔,生死有命……”
她本來隻想當個普通的蛋糕店員,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但是聽了青年的話,忽然對塔樓裏的世界產生了一絲興趣。
青年先是按響了應急鈴,隨後衝上來查看掉落在桌子上的膠帶,上麵有個紅唇印,就在他準備拿起它的時候,卻被遲清搶先一步。
遲清麵無表情:“這是我未婚妻親吻過的東西。”
青年說了一聲“臥槽”,無語至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乎這個!這是關鍵的物證,我們塔防司成立百年間,就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這個花藍有古怪……”
說著,青年隨手拿出一條新膠帶,塞到了遲清的手中:“給,咱倆換換。”
“我……”遲清伸手想搶回來,奈何青年的身體接受過塔樓的強化,靈敏度極高,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而新膠帶自己跑到了遲清的嘴上。
遲清:??
青年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哈,等完了讓催眠師給你取吧。”
這時,塔防司的人員陸續趕了過來,有的人穿著深黑色的緊身作戰服,但更多的是穿紅色製服的人員,其中一名穿著作戰服的男人問:“出什麼事了?咱們這兒十幾年都沒按過一次應急鈴了,別告訴我你手抖按錯,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青年連忙把情況說了一下。
遲清伸手碰嘴上的膠帶,膠帶紋絲不動,假如他稍微用力,明顯能感覺到皮肉被撕扯的感覺。
遲清放下手,一臉生無可戀,他開始懷疑人生,莫非“花藍”的那條膠帶是劣質過期了的?不然同樣是膠帶,為什麼她可以那麼輕鬆的扯下來?
身穿作戰服的男人走到了遲清麵前,說道:“你就是嫌疑人的未婚夫對吧?既然嫌疑人跑了,按照塔防司的製度,我們隻能審訊、扣押你了。”
遲清:“……”
“你放心,我們最多隻能扣押你二十四小時,現在,拿起你手中的筆,在紙上寫下你未婚妻的姓名、年齡、家庭背景,以及你對她的了解。”
遲清:“……”
我對她根本不了解,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