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見我們出現,連忙迎了過來,搓著手緊張問:“張師父,你說河道下麵藏著什麼東西啊?”
河道下有東西是我告訴張大明白的,麵對劉村長的問題,張大明白老臉瞬間通紅,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本不想出頭,更加不想駁了張大明白的麵兒,但有些事情必須還是要講出來的。
“昨天我們在河道救出小胖後,我發現小胖溺水的地方埋著東西,具體什麼東西我也說不出來,但這東西不像尋常東西。”
“這樣啊。”劉村長對我這個生麵孔似乎並不怎麼相信,眼中略微有些失望。
說話間,裝載機的轟鳴聲突然加大,司機扯著嗓子大聲喊道:“村長叔,下麵有東西!”
我順勢朝河道看去,裝載機一陣倒騰後,挖鬥鏟出一大堆淤泥從水中探了出來,我昨天在河底看到那個黑黢黢的東西就在淤泥裏麵。
司機把淤泥倒在我們麵前,一個約莫有行李箱大小的黑漆木箱從淤泥中脫穎而出,就擺在我們麵前。
這隻木箱在水中浸泡了不知多久,上麵的黑漆大部分都已經脫落,從縫隙中一個勁兒滲透著熏臭的河水。
劉村長指著木箱不解問:“張師父,這是啥東西?”
張大明白沒有吭聲,湊在我耳邊小聲問:“小周哥,河裏麵怎麼有木箱的?”
我眯起眼睛,低聲道:“這裏麵有東西。”
劉村長好奇問:“有啥東西?”
“打開就知道了。”
我指著木箱回應,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心頭湧現出來。
我說著端起陰陽鏡朝水麵照了一圈,見那對姊妹沒出現,我來到木箱前。
木箱上有把腐朽的鐵鎖,找了個東西把鎖子敲開後,我低頭朝木箱內看去,裏麵的畫麵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這隻木箱裏麵,蜷縮著兩具穿著白裙的骸骨,還有好幾塊碩大石塊。
從衣著來看,這兩具骸骨正是那對鬼邪姊妹倆,而這些石塊無疑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木箱漂浮上岸。
“我靠!”
張大明白的驚呼聲在耳邊突兀響起,著實驚了我一跳。
張大明白震驚叫道:“小周哥,這裏麵怎麼會有屍體的?不會是謀殺吧?”
這家夥好歹也是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白事知賓,看到兩具骸骨竟然嚇成這樣了。
沒好氣瞥了張大明白一眼,我又朝骸骨看去,發現在它們手腕上,還各戴著一隻銀手鐲。
這種銀手鐲是孩子滿月時戴在身上的,內側刻著孩子的姓名和出生年月,隻要戴上就必須年滿十二歲才可以摘下來。
我小心翼翼把銀手鐲從骸骨上拿了下來,從手鐲內側雕刻的信息可以看出,稍大點的小姑娘名叫韓詩雅,一四年六月十五日出生的,小點的名叫韓詩言,一六年八月九日出生。
從生辰來看,這兩個小姑娘一個八歲和六歲,但從這對姊妹倆的骨齡來看並沒有這麼大,保守估計她們倆最少死了兩年時間。
張大明白打量著這對銀手鐲犯難起來:“韓詩雅?韓詩言?這倆名字怎麼怎麼耳熟?”
我一愣,正準備讓張大明白好好想想,劉村長突然一拍大腿喊道:“這不是兩年前韓家莊丟掉的那倆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