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一行有三十多人,有一半人在昨晚吃了悶虧,對那隻黃鼠狼本就極其痛恨,此刻在錢大寬的殺氣下更是點燃了熊熊怒意,全都抄起了鐵鍬鋤頭,有幾個膽肥的直接跳進了墓穴裏麵。
“小周哥,我們躲遠點吧,我可不想另外半張臉也被打腫了。”
張大明白拉著我的胳膊就要朝後退,我不為所動,依舊穩穩立在原地。
昨晚是黃鼠狼蠱惑了錢老爺子,我們擔心傷害了屍身不敢有出格舉動,現在就隻有黃鼠狼,對付起來也不會像昨晚那麼畏首畏尾。
“轟隆……”
墓室外的牆被眾人推倒,一股灰塵翻湧上來。
伴隨著灰塵湧動,一股子臭味兒也彌漫上來,就好像糞坑被炸了一樣,那味兒直竄鼻孔,熏得我們七仰八叉。
不足一分鍾,塵埃落定後,下麵的人突然驚呼起來:“黃鼠狼……裏麵好多黃鼠狼!”
這聲音嚇得我一哆嗦,我們一行人連忙來到墓穴邊上朝墓室內看去,眾人紛紛嘩然起來。
錢老爺子的墓室鋪著地磚牆磚,左右兩邊還擺放著仙鶴雕塑,可見錢大寬用心之深。
但這處本應該放置棺材的墓室,此刻卻被一窩不少於三十隻黃鼠狼霸占。
這些黃鼠狼一個個毛發土黃,最小的也有一尺多長,或趴或站的分布在墓室裏麵,在最裏麵趴著的黃鼠狼足有兩尺長,半邊身子染滿了鮮血,在它的後背上,還有一撮白毛。
正是昨晚那隻操控錢老爺子,被錢大寬用弓弩射傷的白毛黃鼠狼。
墓室中的黃鼠狼看到我們出現卻也不逃竄,反而做好了攻擊準備,好像我們私闖了他們的地盤一般,一雙雙黑黢黢的眼珠子從我們身上一一掃過,眼中流露出憤怒的目光。
特別是最裏麵那隻體型最大的白毛黃鼠狼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眼中更是彌漫出惡毒的目光,看得我遍體生寒,不由自主後退了半步。
白毛黃鼠狼已經成了精,之所以折騰錢老爺子,就是怨恨錢老爺子阻礙自己的修行之路,昨晚錢大寬又重創了白毛黃鼠狼,讓兩家的怨恨越積越深。
今天這個梁子必須要化解,不然隻會越陷越深。
可錢大寬哪兒管得了這麼多,被白毛黃鼠狼折騰了數次,他已經紅了眼,不等我攔住他,就怒聲喊道:“都給我上!把這群驢球蛋子給我往死裏拍!”
一聲咆哮,墓穴下的幾人也不再愣著,紛紛舉起鐵鍬鋤頭就朝黃鼠狼衝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群黃鼠狼是不是被這陣仗給嚇傻了,全都一動不動趴在地上。
當第一隻被一鐵鍬拍成肉泥後,其餘黃鼠狼這才意識到了殺身之禍,發出‘哢哢’的尖銳叫聲朝墓穴下的幾人衝去,場麵頓時亂成一團。
“哎呦!這畜生還敢咬我!”
“小畜生,吃爺爺一鋤頭!”
“讓你折騰我二爺,今天就把你們全都拍死給我二爺陪葬!”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從墓穴傳來,有人被黃鼠狼咬傷爬出墓穴,也有膽大的跳進墓穴,劈裏啪啦的拍打聲不絕於耳,熏臭的血腥味也撲麵而來。
一會兒工夫,這群鳩占鵲巢的黃鼠狼紛紛被鐵鍬鋤頭拍成了肉泥,混合著鮮血塗滿了整個墓室。
“咯咯……”
一縷詭異的笑聲突然從地麵傳來,我一扭頭,見那隻被射傷後腿的白毛黃鼠狼不知何時從墓室跑了出來,正立在不遠處衝我們咧著嘴巴一個勁兒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