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白毛黃鼠狼掃了眼同伴們的屍體,眼中充斥這強烈的戾氣狠狠瞪了我們一眼,突然朝不遠處的玉蘭樹撞了過去。
“不好,快點攔住它!”
電光火石之間,我想起《神霄天書》中的一段記載,我大喊一聲,可已經晚了。
一聲悶響襲來,白毛黃鼠狼的腦袋直接撞在大腿粗的玉蘭樹上,七竅流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完了完了……”
隻感覺一股寒氣把我包裹,順著我的毛孔直往體內滲透。
張大明白小聲問:“小周哥,咋了?”
我吞了口唾沫:“那六隻黃鼠狼是這白毛黃鼠狼的近親,他在用殺親殺己的方式起了血誓,是鐵了心的要弄死我們。”
《神霄天書》有這樣的記載,成精的動物如同無法對付仇敵,就會用殺親殺己的方式來殺敵。
做法便是親手殺死自己的至親,讓恨意達到一定地步,然後再自殺,這樣恨意會聚集在體內無法散去。
到時候將會變得無比凶戾,即便當下無法報仇,但這個血海深仇會滲透到子孫後輩的血脈中無法忘記。
“我們要完了嗎?”
眾人驚慌失措,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有兩個更是嚇得癱坐在地上。
“不中用的東西!”錢大寬怒斥一聲,雄赳赳氣昂昂叫囂起來:“這隻驢球蛋子都把自己撞死了,我還真就不相信,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近乎是錢大寬說完的瞬間,七竅流血的白毛黃鼠狼突然打了個滾站了起來,陰森森瞪了我們一眼,一下子躥入了陰暗處,本來還瘸著的腿竟神奇的不瘸了。
錢大寬震驚起來:“他媽的,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白毛黃鼠狼確實在按照《神霄天書》中說的那樣做,這個仇已經不共戴天了,我必須想辦法徹底弄死這隻白毛黃鼠狼,不然以後會非常麻煩。
等了不足一分鍾,土狗們消停下來,‘嗚嗚’地衝出了院子,叼起六隻黃鼠狼屍體就啃食起來,焦躁不安的大鵝也停止了喊叫,成群結隊又回到了靈堂。
白毛黃鼠狼隻是在鬼門關遊蕩了一趟,現在離開,沒有人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殺個回馬槍。
為了讓錢老爺子喪葬進展順利,我沒有驅散土狗和大鵝,就把它們留在靈堂提防著黃鼠狼。
這幾天我一直都精神緊繃的呆在靈堂提防著那隻白毛黃鼠狼,即便看到一隻老鼠都會打起十二分警惕。
有土狗和大鵝守在別墅,那隻白毛黃鼠狼倒是沒有再出現。
這三天內,錢家人陸陸續續都趕了回來,縣城中不少有權有勢的人也都抽出時間悼念錢老爺子。
一切都進展順利,錢老爺子下葬那天清晨,我和錢家兄弟趕在送葬隊伍行動之前去墳塋掃墓。
這次墓穴裏麵空空如也,確定裏麵沒有黃鼠狼的任何蹤影,我這才鬆了口氣。
很快,一群身著孝衣的錢家子孫簇擁著靈柩嚎啕大哭著朝墳塋走來,一直都是個小透明的張大明白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在他一聲吆喝下,下葬正式開始。
這一切進展的都非常順利,墳塋成型後,一行人跪拜完畢,來時還扯著嗓子哭喊的眾人回去時眉開眼笑,對他們來講,這一切都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回到錢家別墅,外麵已經擺好了流水席。
錢老爺子下葬妥當,白毛黃鼠狼沒出現搗亂,我的任務也終於算是完成了。
吃完飯後我本應該離開,可錢大寬卻拉著我死活不讓我走,說我拆穿了那個風水先生的把戲,讓他們錢家逃過了一劫,非得要好好感謝我一番才是。
等喪宴接近尾聲後,已經微醉的錢大寬又辦了一桌,讓我和張大明白坐下後就帶領著錢家人挨個給我們倆敬酒。
我從一開始就選擇站著賺錢,錢家人敬酒時我也隻是出於禮貌起身碰杯,但張大明白卻把腰都彎到了九十度,搞得自己非常卑微。
這頓飯從中午吃到了傍晚,有些許醉意的錢大寬拉著我的手保證,以後我要是在縣城遇到麻煩隻管找他,他保準給我處理的妥妥當當。
這時,一個穿著土灰色汗衫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