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我斬釘截鐵回應,讓我這個連屍體都入殮不明白的入殮師處理怪事兒,這簡直就是讓獸醫去給人看病一個道理。
張大明白聳肩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來的,所以才用相親把你騙來了。”
我氣樂了:“你還知道你是在騙我啊。”
張大明白嬉皮笑臉起來:“哎,小周哥,來都已經來了,你就別生氣了嘛,我這個朋友在這兒混得可是很好的,你要是心裏麵不舒服,晚上我讓他給你找兩個小妹泄泄火?”
“滾犢子,我可沒有這種嗜好!”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我想離開,這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離開,與其如此,倒不如賣張大明白一個麵兒,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等待了五分鍾,這期間張大明白一個勁兒給我回話,讓我心中的不滿消了不少。
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不遠處,張大明白說了聲來了就走了過去。
越野車開門後,一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從車上跳了下來。
本以為張大明白的朋友和我們年齡相當,沒想到竟然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真搞不明白他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不過要說張大明白的朋友都已經是這個歲數的人了,卻打扮的流裏流氣。
男人留著圓寸發型,上身是白色緊身BOY,下身穿著緊身九分褲,腳上還蹬著一雙鏤空豆豆鞋,脖子上的金鏈子足有大拇指粗。
這副造型妥妥的精神小夥,看起來還有點違和。
男人把一隻鼓囊囊的錢包往胳肢窩一夾,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抽了一口,四十五度仰望夜空,看著還有點小傷感。
我被這樣子給整笑了,現在流行的是手機支付,男人這鼓囊囊的錢包裏麵不知裝了多少卷衛生紙。
“強哥!”
“張美麗!”
這個叫強哥的男人看到張大明白,張開雙臂就來了一個熊抱。
我頭上一排黑人問號,還在消化著強哥對張大明白的稱呼。
怪不得我們那條街的人不知道張大明白的真實名字,敢情他這個三大五粗的漢子有這麼一個難以啟齒的女性化名字。
張大明白把強哥帶過來後介紹了一下,強哥油嘴滑舌的功夫不在張大明白之下,抓住我的手就惆悵道:“小周兄弟,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老人家給盼來了,我家的事兒你可得幫幫我啊。”
我被搞得極其難看,掙紮著把手抽了出來:“強哥,先找個地方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吧。”
“哎呦,你看看我這記性,你們來者是客,必須先吃頓飯才行啊!”
強哥在腦門上使勁兒抽了一下,說這小鎮子沒什麼檔次高的飯店,先委屈委屈我們在大排檔對付一口。
大排檔生意非常火爆,找了個空位坐下後,強哥就大手一揮,點了羊羔肉、炸羊尾、百花全雞、夏河蹄筋幾道甘肅名菜,又讓老板隨便弄幾道涼菜。
嗅著大排檔彌漫的菜香味兒,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的我開始饑腸轆轆起來。
“小周兄弟,我家這事兒有點奇怪啊!”強哥說著啟開了一瓶啤酒遞了過來。
“小周哥,你快點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張大明白突然拉著我的胳膊使勁兒晃了晃。
我低頭一看,發現張大明白手上攥著一張十塊錢的冥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