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兒知道!”
我沒好氣回了一句,現在連強哥老婆看都沒看到,我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大明白若有所思點頭,又打了個冷顫,小聲問:“小周哥,你說那輛小巴車是怎麼回事?拿到手的是十塊錢,可掏出來就成冥幣了啊。”
我犯難看著張大明白,以前我也沒發現他問題這麼多,今天跟十萬個為什麼一樣。
我想不明白的問題一般不會鑽牛角尖的去想,揮手說了聲不知道,張大明白點了點頭,說他明天要好好打聽打聽,不然這個覺都睡不踏實。
張大明白嘟囔著躺在床上,想到強哥對張大明白的稱呼,我頓時來了興趣,試探叫道:“嗨,張美麗!”
張大明白先是一愣,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無語道:“小周哥,你怎麼突然喊起這個名字了?”
我笑道:“覺得好聽就喊一下,張美麗可比張大明白好聽多了。”
“哎!”張大明白惆悵道:“我都快被這個名字給惡心死了,要是我逮住機會,我一定要把我家鄰居光著身子下葬了。”
我來了興趣,問張大明白他這個名字和鄰居有什麼關係。
張大明白歎了口氣,哭喪著臉告訴我,他快要出生那天,有個遊方道士來敲門討水喝。
張大明白他爹沒什麼文化,思來想去就給張大明白起了個張霸天的名字,問遊方道士這個名字咋樣。
遊方道士搖頭說這個名字太大,一般人壓不住,隨後掐指算了算,告訴張大明白他爹,孩子出生的那一刻,聽到什麼就給孩子起什麼名字,這樣可以保佑孩子一生平平安安。
等到遊方道士離開後,張大明白呱呱墜地,偏巧不巧,隔壁孩子正在背誦課文,一句‘美麗的蝴蝶呀’從院牆飄進了張大明白他爹耳中。
張大明白他爹腦中立刻浮現出了美麗和蝴蝶倆詞兒,本來想起個張蝴蝶的,又覺得蝴蝶生命太短暫,就起了個女性化的張美麗。
張大明白唉聲歎氣,發起了牢騷:“小周哥,你說我家這鄰居要是念首古詩,我這名字就算再難聽,那也挺有詩意不是?”
我笑得合不攏嘴,沒成想張大明白的名字竟然是這麼來的。
張大明白委屈吧啦道:“小周哥,你笑笑就得了啊!”
“行行行。”我掐著大腿止住了大笑,忍俊不禁說:“不過你也不能怪你鄰居,應該怪那個遊方道士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哎!遊方道士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怪也怪不上啊。”
張大明白生無可戀的歎了口氣,見我還捂著嘴巴在笑,翻了個白眼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工夫就打起了輕鼾。
現在已經淩晨後半夜,我也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這座鎮子雖小,可非常熱鬧。
天剛麻麻亮,我就被外麵攤販的吆喝聲吵醒,從床上坐起身來,發現張大明白並不在床上躺著。
張大明白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被人給拐走,我也沒有理會,摸出手機看了一陣子,張大明白拎著早餐跟鬼攆了一樣衝了進來。
張大明白把早餐往桌上一扔,就衝我喊道:“小周哥,我們昨晚真見鬼了!”
“這麼大的人了,著急忙慌地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洗漱完畢,一手拿著包子一手拿著豆漿邊吃邊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