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來甘肅平涼市就是為了解決強哥的事情,現在老太太執念已消,事情也算是圓滿完成。
強哥在廚房待了整整一宿,第二天天亮之後,強哥終於從廚房出來,雙眼雖然紅腫,但明顯是從悲傷中走出來了。
為了不讓強哥再次陷入悲痛之中,我和張大明白誰都沒有提起老太太的事情。
強哥心情大好,又留了我們好幾天,把附近的風景旅遊區逛了個遍。
得知張大明白那輛二手奧拓被撞得報廢,強哥把自己拉貨用的麵包車給了張大明白,在我們臨行前死活硬是塞給我們兩萬塊錢酬勞。
我們和強哥告辭,我和張大明白在太平鎮歇到了下去。
老太太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那輛10路小巴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王哥依如老太太那樣,被困在了自己的執念中,一直都在重複著當天的事情,隻是希望把那五名乘客送到目的地。
隻有讓王哥醒悟過來,才可以從執念中解脫。
等到天黑之後,我和張大明白驅車離開太平鎮,朝老太太發生車禍的地方駛去。
我在路上也沒有閑著,一直都在網上搜索關於這條路段的車禍信息。
要說互聯網確實是有記憶的,很快我就翻找出兩年前那輛10路小巴車出事故的新聞。
新聞沒有詳細描述,隻是簡單地報道了那輛小巴車因為撞在樹上導致翻車,王姓司機和售票員以及五名乘客無一生還。
來到張大明白撞車的地方剛好晚上九點鍾,被撞到報廢的那輛二手奧拓已經被拖走了,把這輛麵包車停靠在路邊後,我和張大明白來到了當初乘坐10路小巴車的地方。
在馬路對麵,還有一棵攔腰斷裂的柳樹。
柳樹足有臉盆粗,斷裂的茬子還沒有完全愈合,茂密的枝丫好像一頂假發頂在這棵柳樹上端。
從路段來看,這棵柳樹應該就是兩年前王哥撞斷的那棵。
晚上野風冷颼颼的,張大明白搓了搓胳膊問:“小周哥,你確定那輛小巴車還會出現嗎?”
“隻要王哥執念未消,就一定會出現的。”
我信誓旦旦保證,和張大明白在野風中等待了不足五分鍾,明亮的遠光燈從遠處照射過來,汽車的引擎聲也跟著傳來。
張大明白指著遠處:“嘿,你真是料事如神,說來還真的來了!”
從遠處駛來的這輛車確實是10路小巴車,透過玻璃窗,開車的人也正是四十多歲的王哥。
小巴車在我們不遠處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後,那個仿佛經期紊亂的售票員拉著張驢臉從車上下來,另外五名乘客也陸陸續續下了車。
售票員已經不認識我們了,用看待神經病的目光看著我和張大明白,帶著乘客來到路邊。
王哥從車上下來,繞著車頭來到我們身前,朝停在遠處的麵包車指了指:“車子出問題了?”
王哥的說辭雖然和上次不同,但依舊對我們沒有任何印象。
“出了點小問題。”張大明白憨笑著點頭:“我們要去趟太平鎮,不知道你們經不經過?”
“巧了這不是?我們下一站就是太平鎮,一會兒捎你們一程!”王哥點燃一根香煙,吐了口煙霧接著說:“這條路不太平啊,到了晚上,很少有外地人敢走這條路的。”
我在心中計算著時間,很快,售票員催促起來:“王哥,都等你呢,早點回去早點下班!”
“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