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對耶穌的信仰達到了極端,我也索性不再吭聲,扭頭問林羨之要去什麼地方玩碟仙。
當林羨之說出縣二中的時候,我眉頭不禁緊鎖起來。
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玩碟仙可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玩了,需要前往鬧過鬼的地方才可以把碟仙召喚出來。
自古以來,關於各所學校的鬼故事層出不窮。
我曾上的那所初中相傳就是修建在亂葬崗上麵的,聽住校的學生們說,隻要到了淩晨後半夜,就會聽到從操場內傳來若有若無的哭聲。
最後有幾個膽大的組成了一個作死小分隊打算一探究竟,在後半夜溜出宿舍樓來到操場上尋著哭聲找了過去,發現了一個蹲在牆角哭泣的女人。
當他們來到女人身後時,女人的腦袋以一百八十度詭異的姿勢從頸部轉向了他們。
作死小分隊當場就嚇得愣在了原地,因為那個女人沒有眼睛和鼻子,隻有一張嘴巴。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隻知道經過那一夜,作死小分隊所有成員第二天全都傻乎乎的坐在操場上,看到人就嘿嘿傻笑,嚷嚷著有個女人在找她的眼睛和鼻子。
作死小分隊被家長們接回家後,學校陸陸續續也發生過一些邪乎的事情。
例如每個學校必備的多出來的階梯,還有放在宿舍一樓門口的儀容鏡。
我雖然沒有經曆過這種學校鬼事,但這些事情被傳得神乎其神,也很難分辨真假。
林羨之他們能把玩碟仙遊戲的場所確定在縣二中,縣二中肯定發生過鬧鬼傳聞,而且讓我不安的是,今天我入殮的馬佳明,就是在縣二中不堪忍受校園霸淩跳樓自殺的。
“到了!”
汽車突然停了下來,薑陽對我們道:“我已經把這裏的地形摸清楚了,我們一會從後麵進去,盡量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我透過車窗,看著閃爍的縣二中這幾個字,心裏麵莫名的緊張起來。
“周正,快點下車,不然保安發現就玩不了了。”
林羨之催促完拿著一隻白色碟子和白紙率先下車,蔣雪兒拿著四根白蠟衝我古靈精怪笑了笑,也緊跟其後。
薑陽將我視為情敵,嗤之以鼻哼道:“神棍,你可得小點心了,要是被逮住,別指望我保你出去。”
我不屑笑道:“放心,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能撐得住。”
“吹牛不打草稿!”薑陽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喊了聲跟上,帶著我們從虛掩的後門進入縣二中,沿著蜿蜒小路朝一座一層樓高的建築走去。
隨著我們越走越近,避開了幾束保安照過來的燈光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這座建築近前。
“廁所?”
我犯難起來,眼前確確實實是座廁所,不過這座廁所上麵纏滿了爬藤,顯然已經廢棄很久了。
我著實想不明白,縣二中這麼多地方可以玩碟仙,為什麼非得來這種地方。
“周正,你可別小瞧了這座廁所了,這座廁所裏麵發生過不少邪乎事兒呢!”
林羨之看出了我的疑惑,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澤,聲音很小,似乎怕驚擾到了裏麵的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