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下,劉瘸子慌忙避開我的目光,又溜了個沒影兒。
劉瘸子如此舉動,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
我也沒揪住劉瘸子問個究竟,劉瘸子鐵了心的想隱瞞那間教室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馬佳明的魂體還在那間教室內備受煎熬,這件事情不能拖得太久,必須盡快搞定才行。
回去的路上,我和張大明白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兵分兩路。
我晚上進入四樓盡頭的教室探探底,張大明白則在門衛室牽製住劉瘸子和夜巡的保安。
那間教室的事情我在緊鑼密鼓的處理,而女廁女鬼的事情我也沒有扔下不管。
回到店裏我就給虎哥打去了電話,我也沒藏著掖著,一股腦就把十年前邱健在縣二中女廁侵犯殺人的事情講了出來。
我本來還想借用虎哥的手段來將邱健繩之以法,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虎哥聽完後並沒有任何欣喜,而是非常淡然,告訴我這件事情錢大寬早就知道了,但邱偉亮已經買通了縣城上下的人,根本就沒辦法用這件事情絆倒邱偉亮。
我聽完失望無比,殺人可是要挨槍子的,可山高皇帝遠,邱偉亮在縣城已經達到隻手摭天的地步了,連錢大寬這種級別的人都無法撼動。
我也不好再說其他,和虎哥聊了點家長裏短後,我掛了電話,為了晚上有充足的體力,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和昨晚一樣,隻要陷入熟睡中,眼前就會出現馬佳明身處於烈火中的畫麵。
這次我有了前車之鑒,任憑馬佳明在我麵前鬼哭狼嚎,我也沒有任何緊張。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沉。
我拎起皮箱,打電話讓張大明白接我去縣二中。
在半道上我們倆吃了個晚飯,張大明白又買了不少熟食和白酒,說晚上要好好給我放哨。
淩晨十一點,張大明白朝縣二中門衛室走去,我則摸索著來到後門,順著虛掩的鐵門溜進學校。
我沿著小樹林小心翼翼前行,路過女廁時,我本想找女鬼把那間教室的事情詢問明白,可在女廁轉悠了一圈,發現女鬼不知去了什麼地方,並不在女廁內。
沒轍,我隻能離開女廁繼續朝教學樓走去。
剛來到教學樓不遠處,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從教學樓上彌漫下來。
“血?”
我狐疑一聲,剛要仰頭時,就看到瘸著腿的劉瘸子賊頭賊腦的從教學樓溜了出來。
眼下沒把劉瘸子抓個正著,就算說破天他都不會老實交代的,與其打草驚蛇,倒不如放任不管,等到火燒屁股,他肯定會坐不住的。
目送劉瘸子離開,我小心翼翼進入教學樓,順著樓梯來到了四樓。
那股血腥味兒就是從四樓彌漫出去的,我聞著味道走去,在四樓盡頭那間教室門上,出現了一灘殷紅的鮮血。
這些血液從上到下緩慢流淌,顯然是剛才才潑上去額。
很顯然,這灘血液是劉瘸子潑上去的,他在忌憚教室內的鬼邪,所以才期望用這種方式震住教室內的鬼邪。
教室門被鐵鎖鎖的死死的,我摸出事先準備好的鋼筋用力把鐵鎖撬開。
隨著教室門被我緩慢推開,一股濃鬱的黴味兒混合血腥味兒撲麵而出,隱隱間還可以嗅到一股東西被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