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明白十年前聽到的‘嗬嗬’笑聲,應該就是譚佳琳姐姐發出來的,等到張大明白離開後,譚佳琳才進入了縣二中。
時間線已然是對上了,而我在黑板上看到那三幅圖案,必然就是譚佳琳為殺死姐姐的三個工人準備的。
我皺眉問:“馬佳明的父親,就是當年殺死你姐姐的其中一人?”
“正是!”譚佳琳森森冷笑:“在我死後不久,我就殺死了第一個傷害我姐姐的人,並且把他的魂體勾出來置入烈火中灼燒,可馬大山的魂體和我相距太遠,我無法勾取,就隻能退而求其次,用馬佳明的魂體來替代馬大山了!”
不用多說,這馬大山就是馬佳明已死的父親。
“那最後一個凶手呢?”
我剛問完,一個人頓時浮現腦中。
門衛劉瘸子對這間教室非常忌憚,甚至在得知馬佳明的死和這間教室有所聯係時,當場摔碎了茶杯。
更是在晚上偷偷過來試圖用鮮血封死教室,這一切都明擺著劉瘸子心裏有鬼,保不齊他就是第三個凶手。
我試探著把我的猜測講出來,譚佳琳冷笑點頭:“就是他,我姐姐慘死的第三年,劉瘸子就來到縣二中當起了門衛。”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甘願看著劉瘸子在你麵前晃來晃去?”
這一瞬間,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改變。
譚佳琳屢次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我卻無法對她生出殺心,反而卻非常同情她,甚至想讓她殺了所有侵犯過她姐姐的人。
這種心態讓我感到非常不安,我急忙調整心態,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我第一個就想殺了劉瘸子,可是我發現他並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刻了一道可以煉鬼的符篆,隻要我靠近他,我就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煉鬼?”
我不可思議,根據《神霄天書》所記載,煉鬼可是修煉邪術之人才會用的。
煉鬼的方式並不局限於一種,有些是類似於東南亞的邪術,將人的下巴割破,用蠟燭灼燒,等到屍油滴落出來,塗抹在人偶上,便可以通過人偶控製鬼邪。
還有的邪術是把人的天靈骨浸入人血中,每隔七天更換一次鮮血,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鬼邪便會任由人差遣。
而劉瘸子並非是在煉鬼,而是遭人算計,有人想要讓他成為煉鬼的目標。
這種方法沒有其他煉鬼方式快捷,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修煉邪術的人會把符篆刻在自己物色好的傀儡身上,但凡接觸到符篆的鬼邪都會被吸入傀儡體內。
等到邪術的鬼邪數量達到一定程度,傀儡的魂魄就會被鬼邪的怨氣侵蝕,對修邪之人唯命是從。
可想而知,劉瘸子被人算計了。
他表麵上是躲避了鬼邪的追殺,實則卻成了別人的一枚棋子。
我遲疑問:“你姐姐就是被劉瘸子身上的符篆給煉了?”
“正是!”譚佳琳淒涼笑了起來。
我正要開口,張大明白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張大明白在牽製著劉瘸子和巡邏保安,現在打電話過來,保不齊是有事情發生了。
我警惕盯著譚佳琳,剛接通電話,張大明白壓著聲音激動道:“小周哥,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