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纏住這事兒可大可小,如果是時運差被鬼纏住,隻要把鬼邪趕走,等到時運旺盛就好了。
但如果是做了什麼缺德事兒被鬼纏住,那處理起來就有點棘手了。
我問:“你弟弟現在怎麼個情況?”
“他昨天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晚上回家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我看出了他有些奇怪,想開門進去,可房門反鎖,我以為他失戀了,就沒有理會,回房間休息去了。”
蔣雪兒抹了把眼淚,接著說:“半夜我正睡著覺,就被我弟弟房間傳來的磨牙聲吵醒了,隱約我還聽到很奇怪的傻笑聲,我也沒喊醒我爸媽,就躡手躡腳出了房門,可來到弟弟房門口,我聽到那笑聲是一個女人發出來的。”
蔣雪兒和我年齡相當,她弟弟估摸也十五歲往上了,這個年齡段交個女朋友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保不齊是蔣雪兒的弟弟把女朋友帶回家過夜了。
我把這個猜測講出來後,薑陽當即搖頭說:“周哥,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可還真不是這樣的。”
“哦?”
我來了興趣,讓蔣雪兒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蔣雪兒哽咽一聲,把眼淚咽進肚裏:“那哭聲越聽我越覺得毛骨悚然,就準備敲門,可手還沒落在門上,房門就打開了,我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我弟弟房間裏麵貼滿了符紙,他還坐在一個奇怪的圖案上跟念經一樣念叨著。”
我眉頭一抖,心裏麵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蔣雪兒麵露驚恐,顫抖說:“我當時想的就是我弟弟被鬼纏上了,就把手機拿出來拍了張照片,可閃光燈卻刺激到了我弟弟,他跟變了個人一樣,麵目猙獰喊了聲滾,房門自己就關上了,而且那聲音根本就不是我弟弟,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伸手問:“照片呢?”
蔣雪兒連忙摸出手機,解鎖後把手機遞給我。
從這張照片來看,蔣雪兒當時就站在房門口。
房間內沒有開燈,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的幾根蠟燭,房間的牆壁上貼滿了符篆,一個青年坐在一個用朱砂畫出來的圖案上。
這個青年側著身子,不過由於在拍照的瞬間閃光燈被打開,青年的側臉映照的非常清楚。
青年的側臉讓我覺得非常熟悉,我忍不住在腦中過了一遍。
最終,一個人的容貌浮現腦中,而且還和青年的側臉相互重疊在了一起。
蔣天宇!
照片上的側臉,正是蔣天宇!
我身子一顫,不可思議看向蔣雪兒:“你別告訴我,你弟弟叫蔣天宇?”
蔣雪兒愣了愣神:“就是蔣天宇,你們認識?”
我咕嚕嚕吞了口唾沫,進一步確定:“縣二中的蔣天宇?”
林羨之叨叨起來:“周正,你怎麼了?蔣天宇就是雪兒弟弟,還在縣二中念書呢,怎麼了?他揍過你嗎?”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這事情也太他娘的搞笑了。
我一直都避之不及的事情,沒成想繞了一大圈後,又繞到我麵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