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頻頻搖頭:“不可能吧?我們家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人結過仇,什麼人要這樣對付我們?”
張大明白聳肩道:“這誰知道呢?”
拘留室內的氣氛在瞬間變得壓抑起來,我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仿佛待宰的羔羊一樣,隻能幹巴巴的幹瞪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透過巴掌大小的窗外,外麵天色已經暗沉,薑陽等的著急,在拘留室內轉來轉去,張大明白靠在牆上調侃笑道:“小周哥,你看看,這才多長時間,這小子就著急了。”
此刻別說是薑陽了,我都有些著急。
我們和大金牙是早上發生衝突的,現在都快傍晚了。
按理來講,錢大寬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可一天都快過去了,錢大寬還沒有過來,讓本來還心平氣和的我也開始著急了。
“鐺鐺鐺……”
審訊室外麵的鐵門打開,一個警察拎著警棍來到審訊室門口,一臉不爽的瞥了我們三人一眼,用警棍敲打著鐵柵欄:“你們三個,趕緊出來,有人要保釋你們!”
薑陽瞬間激動起來,捂著腫脹的胖臉興奮道:“周哥,張哥,我就說我爸會來保釋我們的,我說得沒錯吧?”
張大明白嘖嘖道:“小周哥,這老家夥還是有點實力的,看來這個幕後黑手也不是很厲害嘛。”
我嗤之以鼻:“你真覺得保釋我們的人是薑陽父親?”
張大明白愣了一下:“不是嗎?”
我沒有作聲,示意張大明白先別廢話,等離開拘留室就知道是什麼人保釋我們了。
我們三人跟著警察離開拘留室又進入了辦公室,一通思想教育後拿出了厚厚一遝文件讓我們簽字摁手印,又叮囑我們半個月內不要離開縣城,必須做到隨叫隨到。
在我們一再保證下,警察不耐煩的把手機派發給我們,像是在甩燙手的山芋一樣,讓我們趕緊離開派出所,一刻都不要停留。
從派出所走出來後,天色麻麻黑,站在馬路邊上,我深深吸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心裏在作祟,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席卷心頭。
薑陽左右掃視,疑惑嘀咕:“我爸人呢?”
“小周先生!”
一聲熟悉的呼喊響起,我順勢看去,見虎哥從一輛車上跳了下來,衝著我揮手示意。
張大明白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薑陽,笑道:“那就是你爹吧?”
“張哥,你別和我打趣了,虎哥怎麼可能是我爹呢?”薑陽幹巴巴笑了笑,很快麵色變得詫異起來,望著我震驚叫道:“周哥,你認識虎哥?”
張大明白得意道:“這不是廢話嗎?別說虎哥了,我們家小周哥連虎哥的大哥都認識!”
薑陽被揍得腫脹的胖臉立刻滿是羨慕之色,雙眼都快泛出了小星星:“我的天呐,周哥,你可是我的偶像,我太崇拜你了!”
我沒理會薑陽的屁話,大步流星來到虎哥身前。
簡單交談過後,我才知道保釋我們的確實不是薑陽父親,而是錢大寬。
和我料想的一樣,早上我們和大金牙發生衝突後,錢大寬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