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實沒想到一個紙紮物件會對我笑出來,當時就被嚇了一跳,緊攥的菜刀差點跌在地上。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怒喝一聲‘我去你二大爺的’,重新攥緊菜刀凶神惡煞朝紙人衝了過去。
我現在是逮不住在暗中使壞的嶺南家族,隻能把氣撒在這隻紙人身上。
當我來到紙人身前,紙人依舊歪著腦袋,衝著我嘿嘿笑道:“小子,你遲早都會死在我手中!”
紙人自然不可能開口講話,但一縷拉風箱般的公鴨嗓從紙人身上傳來。
這是借物傳音。
嶺南家族控製紙人來我店裏縱火,紙人麵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被嶺南家族盡收眼底。
嶺南家族在威脅我,甚至已經給我判了死刑!
“有種就站在我麵前把我弄死,整這一出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不打算給嶺南家族再次開口的機會,手起刀落,一菜刀就把紙人的腦袋劈了下來。
“去你媽的,想讓我死?今天我還真就跟你杠上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把紙人踩了個稀爛,還覺得不解恨,拎起紙人就丟進了即將熄滅的火堆上。
火焰瞬間又竄了個老高,隨著烈火燃燒,紙人的嘴角開始上揚,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露出了一抹戲虐的笑容。
我吃力吞了口唾沫,在這一瞬間,我已經做好了反抗的打算。
我和張大明白壞了嶺南家族煉鬼的好事兒,更是屢次破了嶺南家族的計劃,嶺南家族對付我們是無需質疑的。
加之邱偉亮已經對我們起了殺心,在這雙重砝碼的加持下,一定會促使嶺南家族更為快速地對付我們。
老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必須趕在嶺南家族對我下殺手的時候將隱患消除,不然我很可能在劫難逃。
這一刻,我終於知道紅衣女鬼譚小燕為我卜出的大凶之卦山地剝是什麼意思了。
譚小燕早就已經看出我有大凶之兆,而且這凶兆便是源自於嶺南家族。
想要化解這大凶之兆,單憑我一人是沒辦法做到的,要命的是爺爺還沒有留下線索給我指點一下迷津,我唯有去殯儀館找韓叔,希望可以從他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直到火焰消停下來,張大明白才不解問:“小周哥,你別告訴我,在你頭上拉痢疾的是剛才那隻紙人?可一隻紙人也沒有這個功能啊。”
我不知道張大明白是裝傻還是真傻,冷聲道:“我求求你別再這樣傻逼兮兮下去了,嶺南家族都已經把我們倆堵到家門口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嶺南家族?”張大明白狐疑一聲,瞬間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照你這意思,剛才那隻紙人是嶺南家族派來的?”
我問:“你現在才反應過來?”
張大明白後知後覺點頭,說他現在才把這個彎兒給繞過來了,然後又開始對嶺南家族的祖宗十八代女性展開了親密問候。
天際已經逐漸亮堂,三三兩兩的行人出現在街道上,遠處也傳來清潔工打掃衛生的掃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