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經暗沉,告辭老人後,在孫建國的熱情挽留下,我們在他家裏住了一宿,趕在天亮前出發,在中午才回到了李兆鵬家中。
張大明白和我一同離開的畫中世界,此刻正坐在李兆鵬家門口翹首盼望,見我們回來後,他起身拍了拍屁股,衝著我疑惑問道:“小周哥,你們跑什麼地方去了?打你電話也沒有信號。”
“那幅畫是從山西流過來的,我們倆過去把那幅畫的底細搞明白了。”
開了一大早的車,我眼睛都發疼,使勁兒搓了把臉,又說那邊信號不好,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李兆鵬雖然還沉浸在喪父之痛裏,但胡媚兒已經被魂飛魄散,李老爺子的大仇終歸是報了。
從李兆鵬手中拿走我們應得的酬勞,告辭後我和張大明白便驅車離開。
在路上我把畫卷背後的故事講了出來,張大明白聽得是亢奮異常,口中感慨著胡媚兒也是個可憐人,死後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對男人們展開了瘋狂報複,但手卻不老實的揉著褲襠,意猶未盡舔著嘴巴,還在留戀胡媚兒的嬌軀。
張大明白這人定力太差,這樣下去遲早會栽在女人手中。
我搖頭歎息,將李兆鵬家的這件事情在腦中快速捋了一遍,紅衣女鬼譚小燕的身影依稀浮現眼前。
我曾向譚小燕詢問過,我爺爺去了什麼地方,但譚小燕並沒有明說,而是讓我回老家尋找答案。
當時畫卷女鬼的事情折騰的我無法脫身,現在終於消停下來,也是時候回老家看看情況了。
我擰眉瞥了眼開車的張大明白:“陪我去趟老家。”
“啊?”張大明白怔了一下,詫異望著我:“小周哥,你要幹什麼?怎麼突然想起回老家了?”
我麵色凝重道:“別嘰嘰歪歪,要是不去就趕緊下車,我要過去一趟。”
張大明白懂得察言觀色,似乎見我態度不是很好,連忙點頭道:“去,必須去啊,小周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要是不去,那就太不是兄弟了!”
我意味深長看著張大明白,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
我從一開始並不喜歡和張大明白共事兒,隻覺得這人有點不大地道,可在逐漸相處下,卻發現他時常為我著想,甚至無條件相信我,更是把我的話當成聖旨一樣對待。
而我卻經常埋汰張大明白,讓我生出了一種強烈的負罪感。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張大明白老臉突然一紅,我看在眼中,心歎一聲完了,作勢就準備把目光收回去,張大明白咧嘴笑道:“小周哥,你該不會被我剛才那番話給感動到了吧?是不是已經深深愛上我了?”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可拉倒吧,你要是男女通吃,大可去找錢大寬,他的路子廣,絕對可以找幾個摳腳大漢讓你從天黑爽到天亮的。”
張大明白連忙擺手:“去去去,我可是勵誌要生他七個八個的,哪兒會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搞基上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