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過一天是一天,與其明明白白的活著,被各種未知的恐懼搞得提心吊膽,倒不如就稀裏糊塗的過下去,或許真如刑天所說那般,到了一定時刻,我自然會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多謝戰神開導!”
刑天大手一揮:“開導就算了,吾還需要你的幫助!”
我苦笑起來:“晚輩能力甚微,怎麼能幫助戰神呢?”
“日後你自然會知道!”刑天不再客套,沉聲道:“這截臂骨本不應該現在就出現,但既然已經重見天日,重新掩埋也是不妥,你帶走臂骨便是了。”
我試探問:“那不會影響到這裏的格局吧?”
刑天輕描淡寫說:“大陣所需要的能力並非源自臂骨,而是這養屍陰地內鬼邪的陰氣!”
我若有所思點頭,爺爺將亂葬崗布置成養屍陰地,並未對這裏的鬼邪趕盡殺絕,他老人家的目的就是想要製造出一個小型的生態圈。
養屍陰地可以滋養鬼邪,而鬼邪又可以催動大陣,如此便可維持大陣運行。
我再次拜謝刑天,他哈哈大笑一聲,化為一道流光湧入了乾坤袋中。
“籲……”
我長籲一口氣,把乾坤袋收入口袋,張大明白犯難問:“小周哥,剛才刑天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別說是你了,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這截臂骨能被刑天如此高度評價,一定不是尋常之物!”
我低頭看了眼這截灰褐色的臂骨,俯身將盒蓋蓋上,對張大明擺擺手朝楊樹林外走去。
臂骨是我爺爺留下來的,目的也是讓我得到,但我操之過急在時機還未成熟時發現了臂骨,不知道對以後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女鬼作祟的根本原因是嶺南家族,女鬼已經解決,剩餘那些遭遇鬼打牆而誤入楊樹林的孩子們自然會免除一死。
但嶺南家族的老馮卻讓我打心眼裏緊張,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真正麵對麵的交鋒,而且以嶺南家族的小心眼來看,保不齊這老家夥會在背後使陰招來禍害我。
看來日後我必須要小心謹慎才是,不然稍微一個疏忽,就可能會著了老馮的道兒。
馬軍的兒子馬進生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得知女鬼被除,劉村長高興無比,帶著誤入楊樹林的小孩家長們對我是一陣感謝。
在眾人熱情的相送下,張大明白迷失了自我,打開後備箱把村民們拿來的雞鴨土豆全都塞了進去,看得我嘴角不斷抽著。
回到縣城後,我本想去找韓叔問問臂骨和大陣的線索,可到了殯儀館才得知韓叔昨晚就請了幾天長假離開了。
我失望回到店裏,剛坐下來,錢大寬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前往四川處理邪佛之事時,我曾回到了百年前,更是看到了錢大寬和紅衣女鬼譚小燕的一些聯係,而且還知道算計虎哥的人正是錢大寬的老東家呂振雄。
從四川回來後,我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錢大寬,但結果卻讓我倍感意外,錢大寬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樣,並沒有出現多大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