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華的穿著打扮就是那種典型的教師風格,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穿著中山服,看起來透著股溫文儒雅的氣質,和錢大寬形成鮮明對比。
此刻的蔣華推著鼻梁上的眼鏡,臉上滿是不解。
錢大寬跟回到自己家一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天我帶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周!”
“不是?”蔣華更為吃驚,上下打量著我,疑惑道:“除了衣服不一樣,長相身高一模一樣啊。”
錢大寬沒好氣道:“你就別強了,小周那幾天在山西!”
“真的?”蔣華朝我看了過來。
我擰眉朝客廳掃視一圈,點頭道:“蔣老師,那天來的人確實不是我,我也是聽錢哥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才馬不停蹄趕過來了。”
“這樣啊。”蔣華若有所思點頭,低吟一聲說:“不過那個假扮你的人已經把我老婆的事情處理了。”
我眯眼說:“表麵上是處理了,就怕還有潛在的危險。”
蔣華一顫:“什麼危險?”
我沒有做聲,問道:“蔣老師,麻煩問一下,那個男人離開之前在你家裏有留下什麼東西嗎?”
“有,有的!”蔣華想都沒想便點頭說:“那個人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紙人,說他已經和纏住我老婆的鬼談妥了,隻要我老婆每逢月初月末焚香祭拜,那個鬼就不會折騰我老婆了。”
“紙人?焚香祭拜?”
我嘀咕著,從蔣華這番話中挑出了重點詞彙。
“是啊,那張紙人現在還在房間裏呢。”
蔣華說完,不等我吭聲便進入房間,很快又折了出來,手裏還拎著一隻用朱砂開過雙眼的紙人。
我接在手中打量了一眼,紙人隻開了雙眼,沒有口鼻,亦無法從身體輪廓上分辨出紙人是男是女,但紙人身後畫著一道殷紅符篆,符篆內還有一串東拚西湊的生辰八字。
符篆上透著股淡淡的血腥味兒,不用想也知道是用朱砂混合鮮血畫出來的,而這串生辰八字必然也是蔣妻的。
我捧起紙人問:“畫符的時候,用的是你老婆的指尖血?”
蔣華點頭:“是啊,還在鮮血裏加入了朱砂!”
我吸了口氣:“這張紙人有祭拜過嗎?”
“沒有。”蔣華搖頭,說現在沒到月末,還不是祭拜的時候。
我長籲一口氣:“看來今天算是來對了,再過幾日便是月末,等到焚香祭拜之後,怕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辦法保住你老婆的性命!”
蔣華激動起來,著急問道:“小周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張紙人能要了我老婆的命?”
我晃著紙人:“這雖然隻是張普通的紙人,但紙人後背上所畫的符篆卻並不普通,而且拘魂咒!”
“拘魂咒?”蔣華摘下眼鏡,雙眼滿是驚懼。
錢大寬也‘騰’一下站起身:“小周,這拘魂咒是什麼東西?”
我對蔣華道:“拘魂咒會將獻血之人的魂魄抽走,人有三魂七魄,這個人用你老婆獻血繪製此符,更是讓你老婆每逢月初月末焚香祭拜,五個月之後,你老婆的三魂七魄便會全無,到時必會淒慘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