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張大明白後背上拍了兩下,讓他別著急,有話慢點說。
張大明白用手順著胸膛:“你有看到我懷疑的那個男人嗎?”
我有點懵懵的:“沒有啊,不是跟著送葬隊伍走了嗎?”
張大明白用力拍了一下大腿:“什麼啊,那個男人根本就沒跟送葬隊伍去墳場!”
“沒去墳場?”
我也脫口而出,詫異無比。
那個男人參加了王猛屍身的瞻仰儀式,按理說是要跟著送葬隊伍一同送王猛最後一程的,可男人並沒有跟著去,而且我在留下的人裏麵也沒有看到他,這個人就好像在我們不留神的時候,突然離開了一樣。
我咂吧著嘴巴,不禁想起了張大明白的第六感。
我正要開口,張大明白擦了把汗水,接著說:“我在送葬隊伍中沒看到那個男人,就打聽了一下其他人,你猜怎麼著?”
張大明白壓根就沒打算讓我開口,又自顧自說:“送葬隊伍的那些人別說認識男人了,連見都沒見過。”
我詫異問:“那個男人並不是王鵬的親朋?”
張大明白用力點頭:“是啊,小周哥,那個男人十有八九是始作俑者,我們倆怎麼這麼粗心?竟然讓始作俑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給溜走了啊!”
這番話好像當頭一棒,讓我眼花繚亂。
我這也算是玩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鷹給啄瞎了眼睛。
我和不少鬼邪以及修煉邪術的人打過交道,在他們身上可以察覺到一股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氣場。
但是,我在那個男人身上卻沒有任何察覺,甚至還覺得對方是個普通人。
能讓我看走眼,一方麵是我的火候還不夠,另一方麵是這個男人隱藏的太深了。
我大口吞咽著唾沫,在張大明白懊悔的目光下,我搓了把臉,沉聲道:“你也別埋怨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男人就是始作俑者,你所得到的線索隻能證明對方底細不明而已。”
張大明白急的隻拍大腿:“哎呦,我的小周哥,這個節骨眼了,你怎麼還要講究個證據確鑿呢?”
我聳肩說:“不然呢?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家逮住,逼問他是不是害死王猛的人吧。”
“可是……”
張大明白激動起來,下一秒又止住說辭,悠悠長歎一聲,問我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中斷,我們應該怎麼揪出這個始作俑者。
在院子裏待了這麼長時間,我就是在想接下來應該怎麼去做。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想出來,張大明白再次把我糾結的問題拋出來,讓我腦子再次亂的跟漿糊一樣。
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低聲說:“下葬時始作俑者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計劃了,保不齊會在夜深人靜時動手。”
張大明白問:“那今晚我們倆守著王猛墳頭?”
我咂吧著嘴巴說:“隻有這樣了,目前敵在暗,我們在明,一直都處於被動,隻有守株待兔,或許還有可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把暗處的始作俑者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