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張大明白止住打開飯盒的動作,詫異看向薑陽:“樓上沒住人?還聽到了腳步聲?”
“是啊!”薑陽的臉色難看得厲害。
林羨之試探問道:“不會是你媽在樓上走吧?”
薑陽著急說:“不是我媽,我回去的晚,等回去後他們都睡著了,而且我睡得那間房間上麵就是陽台,大半夜也沒有人去陽台轉悠啊。”
“乖乖,那可就奇了個怪了啊。”張大明白剛才還一臉嚴肅,此刻卻露出了一臉的壞笑,衝著薑陽挑眉道:“薑陽,穿著高跟鞋在樓上走來走去,八成是個女小偷,你早上起床沒看看穿褲衩子在不在身上?”
張大明白臉上的猥瑣笑容看得我都發毛,林羨之更是厭惡瞪著他:“你看看你?滿腦子都是這種齷齪思想,和你坐一塊兒我都覺得丟人。”
張大明白不屑哼道:“切,丟人你就別和我坐一起啊,小周哥的鋪子這麼大,難道你就不能呆別的地方去嗎?”
“大清早你就給人找不痛快是嗎?”林羨之‘啪’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猛地起身雙手叉腰,虎視眈眈盯著張大明白。
“我說張哥,你就別和羨之爭論了,快點說說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薑陽哭喪著臉,可憐巴巴望著我們。
薑陽昨天上墳時被穿著連衣裙的女鬼纏上,還騎在了他的肩頭,晚上睡覺時又聽到本應該沒人的陽台傳來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腳步聲,兩件事情一前一後發生,是個人都會緊張起來。
“還有啥說的?如果說聽到彈珠落地的聲音,這還可以理解成是熱脹冷縮,混凝土的鋼筋發出的聲音,可你這是腳步聲,而且還是高跟鞋,物理常識根本就解釋不通,隻能說是有個女鬼在走來走去了。”
薑陽不安問:“周哥,真的是鬼嗎?”
“不好說。”
我搖了搖頭,皺起眉頭細細打量了一番薑陽的麵相,見一切正常,便起身來到他身後,讓他把肩膀露出來。
我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薑陽更為緊張,他吃力吞咽了一口唾沫,把衣領朝兩邊扒拉開,當肩膀露出來的瞬間,我也不自然皺起了眉頭。
昨晚薑陽肩頭有個女鬼騎著,此刻在他左右兩肩上,出現了兩團明顯的烏青印記。
這兩團烏青印記邊緣呈青綠色,還有朝四周擴散的趨勢。
我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皮箱打開,摸出陰陽鏡照向薑陽。
薑陽緊張問:“周哥,那個女鬼又出現了?”
“別吭聲!”
我麵色難看,低頭看向鏡子,昨晚看到那個女鬼並沒有再次出現。
被鬼邪長期觸碰過的地方或多或少會侵入一些陰氣,陰氣侵入後,這個地方就會變成烏青色,等到陰氣消散,自然也就恢複正常。
可薑陽肩上的烏青非常奇怪,明明沒有鬼邪觸碰,就等同於切斷了陰氣來源,可從他的症狀來看,這陰氣還在源源不斷侵入皮膚,並且還在擴散。
張大明白嚴肅起來,試探問:“小周哥,不會真有問題吧?”
“薑陽這種情況按理說不應該發生才是。”
我咂吧著嘴巴,不禁間,一個不好的預感萌生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