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陽吃驚問:“周哥,你說那個女鬼非但吸光了我奶奶的煞氣,連精氣也給吸走了?”
我點頭說:“自然,那個高人是奔著讓你們薑家家破人亡來的,你的陽氣若是被吸光,精氣同樣也會被女鬼吸得幹幹淨淨。”
薑陽麵色一顫,倒吸一口氣,身子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薑父的麵色也不大好看,哽咽著抹了把眼淚。
我咂吧著嘴巴再次看向四周,即便到了此刻,女鬼依舊沒有出現,讓我越發搞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張大明白,先去撿骨吧。”
我對張大明白使了個眼色,看了眼在樹蔭下一邊看著我們一邊小聲嘀咕的工人,徑徑朝女屍走了過去。
這些工人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一個個可都不是傻子。
在這裏一下遇到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邪乎事兒,他們肯定會有所懷疑的。
不過就算這件事情被他們傳得天花亂墜,那也是薑家的事情,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女屍仰麵躺在地上,因為身上的泥土被工人清理過的關係,那七個染著血痂的血點變得更大了。
我歎了口氣,女鬼生前為人我不清楚,但死後卻被人如此算計,更是被人利用,說到底也是個可憐鬼。
張大明白那邊的撿骨非常順利,等薑老太太的屍骨入棺後,張大明白在祖墳內重新找了處風水吉穴,讓薑父去買遮陽網蓋在棺材上,等七天之後再把薑老太太重新風光大葬。
薑父連連點頭,當即便帶著工人們離開祖墳操辦後續的事情。
張大明白用礦泉水洗了把手,犯難問:“小周哥,該做的都已經搞定了,接下來怎麼辦?”
“把屍體焚燒,找個風水好點的地方妥當下葬就成了!”我說著瞄了眼薑陽,叮囑道:“到時候給女屍立個牌位,逢年過節祭拜一下。”
薑陽並沒有意見,對我的話可謂唯命是從。
林羨之就非常不滿了,哼哼道:“周正,這女鬼這麼可惡,先是折騰薑家,又把你和張大明白折騰成了這幅樣子,現在你還讓薑陽供奉她,這不是認賊作父嗎?”
張大明白也向著林羨之:“確實,不應該把她魂飛魄散嗎?”
“女鬼之所以這樣,隻是因為她被人利用,把所有的怨氣都集中在薑家身上,這種怨氣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消除的,隻能以祭拜的方式一點點消磨幹淨。”
我說著頓了頓,又繼續解釋道:“而且事情能演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薑陽父親,如果不是他誤信別人,就不可能買來女屍置入祖墳,所以說女屍固然有錯,但錯不致死,我們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女屍魂飛魄散。”
張大明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喃囔自語著點了點頭。
林羨之若有所思咂吧著嘴巴,突然疑惑起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怎麼覺得怪怪的呢?”
“怎麼了?”我們幾人齊刷刷看向林羨之。
林羨之柳眉緊皺,掃視著四周說:“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心裏麵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張大明白‘切’了一聲:“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估計更年期提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