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薑父的僵持下,我最終還是象征性的收了一萬塊錢作為酬勞。
晚上,薑父在飯店擺了桌慶功宴,商場那套恭維話是一句接著一句,聽得我都有點飄飄然了,最終導致不知不覺喝了一斤白酒,走路都覺得自己在半空飄來飄去。
這場慶功宴不知何時結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回鋪子的。
在酒精的驅使下,躺在床上的我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連連作嘔數次,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如此折騰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恍惚間,一陣涼意湧入被子,將我包裹其中,直接就讓我來了個透心涼。
我眯起眼睛就隨手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跟個蠶蛹一樣。
剛閉上眼睛,我打了個哆嗦,方才在睜眼的時候,透著窗外透射進來的月光,我好像看到房間裏多出了一個人影。
猛不丁,我的酒醒了一半,連忙睜開眼睛朝房間掃視了一眼,在房間裏果真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的眼睛還很迷糊,加上朦朧月光,我隻能看到對方穿著一身紅衣,濕噠噠的頭發垂在麵門前,把臉龐遮擋的嚴嚴實實。
“你是誰?”
我慌忙詢問,作勢就要摸床頭櫃上的七星真火符,可要命的是身子已經被酒精徹底麻痹,摸了好幾遍都沒有摸到位置上。
一縷嗤之以鼻的冷哼從紅衣人影身處傳來,對方陰陽怪氣道:“周正,你喝點酒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聲音聽得非常熟悉,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譚小燕?”
眼前這個紅衣身影正是紅衣女鬼譚小燕。
那一身被鮮血染紅的衣服以及濕漉漉的頭發,正是譚小燕的標誌。
“看來這點酒還沒把你給喝傻。”譚小燕陰陽怪氣冷哼一聲,揮手間,被我壓在身下的被子硬生生拉扯出來,僅穿著一條大花褲衩的我就這麼出現在譚小燕眼前。
“你要幹什麼?”
雖說我知道譚小燕受我爺爺之托並不會傷害我,但三更半夜她突然來這麼一下,還是嚇得我夠嗆,連忙捂住了要害部位,警惕盯著她。
“你別害怕,我對你這種小孩子可沒有一點興趣!”
譚小燕驕哼一聲,再次揮手,捂著褲襠的右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硬生生抬向半空。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牟足了力氣想要把手縮回來,可禁錮我的力量大的離譜,任憑我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沒有撼動絲毫。
“你爺爺曾委托過我一件事情,隻要你和那個人有了交集,便讓我把一樣東西打入你的體內,現在也是時候了。”
我一怔,旋即脫口而出:“什麼?什麼東西?什麼那個人?”
“你的問題太多了,老老實實躺著就是了,馬上就結束了。”
譚小燕說完再次揮手,一把灰褐色的殘肢出現在她手中。
我看得瞪大眼睛,咕嚕嚕吞了口唾沫。
這隻殘肢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我從老家養屍陰地中找到的那截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