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寬正坐在客廳盯著茶幾上的筆記本,見我和虎哥進門,他揮手讓保姆沏茶,又指著電腦屏幕讓我們倆過去。
我懷揣心中忐忑來到錢大寬身邊,下意識朝電腦屏幕看去,本以為可以看出點什麼東西,哪兒曉得屏幕裏烏漆嘛黑一片,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我好奇問:“錢哥,你這麼著急讓虎哥喊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你電話打不通,我就讓虎子找你了。”錢大寬說著再次指向屏幕:“假扮你的那個人有線索了,裏麵就是拷貝出來的視頻。”
我不自然吞了口唾沫,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水,見錢大寬敲了一下播放鍵,我順勢看向電腦屏幕,發現黑黢黢的視頻逐漸有了亮光。
這是治安監控視頻,畫質遠沒有違章監控清晰,但從忽明忽暗的光影來看,監控所處的位置正好是我鋪子的那條街道。
“這個人對縣城的監控布局非常清楚,我也是費了很大勁兒才找到了這些,你自己先看吧。”
錢大寬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當時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今天能找到這些,肯定費了不少力氣。
我應聲點頭後,錢大寬便起身讓虎哥陪他去書房談事情。
很快,客廳就剩下我一人,我懷揣忐忑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屏幕看了起來。
監控畫麵一直都處於定格狀態,如果不是忽明忽暗的光影晃動,我還以為這是一張照片。
我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正要準備快進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監控中。
這個人影非常模糊,可以說如果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這是個人。
就在人影距離監控越來越近時,一輛汽車急速駛過,短暫的把人影映照清晰,但又在瞬間使其藏身在了黑暗中。
我連忙倒退五秒,當人影清晰的時候又將視頻暫停。
我皺著眉頭細細打量著對方,這個人影隻能看到側麵,但我卻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這個人影的身高和體型近乎和我一模一樣,而且哪怕隻能看到側臉,也能確定,這半張臉確確實實和我一模一樣。
我不禁吸了口寒氣,如果不是視頻上的日期證明我當時還在山西,我肯定以為這個人就是我的。
視頻中的這個人和我實在是太像了,就連我都能認錯,就別說是錢大寬了。
我使勁兒搓了把臉,盯著畫麵中的男人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摁下了播放鍵。
很快便是另外一段監控畫麵,不過和剛才那段不同的是,這段視頻的時間是白天,但又相同的是,畫質依舊非常模糊,整個屏幕上都是馬賽克,隻能從視頻中的人影大概分辨出這個人就是我,其他的難以分辨。
其他視頻依舊如此,讓我起初滿腔的激動逐漸演變成了失望。
本以為錢大寬能找到非常有用的線索,沒想到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全都是這些沒什麼用的監控視頻,甚至從這些畫麵都無法推斷出這個人最後去了什麼地方。
我悠悠一聲長歎,很快在心中又對錢大寬感激起來。
憑我一個普通人想要找到這些視頻可謂難於登天,錢大寬能把這些視頻拷貝給我,這明顯是沒把我當普通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