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附和,連張大明白都感覺到了,看來這鬼邪確實有點問題。
張大明白咬牙切齒,幫我發泄著心生不快:“既然這家夥能出現一次,肯定還會出現第二次的,隻要他敢再出現,我們就小皮鞭伺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那個鬼邪出現後再說吧。”
我擺了擺手,剛才的事情讓我覺得非常晦氣,我一點提起的想法都沒有了。
張大明白倒也識相,跟著我這一路再就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回到鋪子裏,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錢大寬工地的事情聽起來沒什麼,可細想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關公踏棺不是尋常之物,能耗費如此大手筆雕刻出一尊完整的關公踏棺出來,布下如此格局之人必定不同尋常。
連這種存在都沒辦法斬殺的妖魔,就算用腳後跟也能想的明白,這家夥絕非尋常。
單憑我一個人或許連近身對方的資格都沒有,錢大寬和虎哥雖然厲害,但對付鬼邪沒有一丁點手段,目前能搭把手的也隻有張大明白了。
我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把錢大寬的事情講了出來。
還沒等我要請張大明白參與,他就激動表態道:“小周哥,錢大寬的事情就是我們的事情,今晚算我一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東西在折騰錢大寬!”
張大明白表情異常不滿,甚至還有點憤怒,好像遇到邪乎事兒的並非錢大寬,而是他的親爹。
我也沒有將其當回事兒,張大明白這樣也不是一兩次了,畢竟錢大寬有錢有勢,傍上他這種人,就等於在縣城有了免死金牌,隻要做的不是很過分,錢大寬都會幫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看著張大明白迫不及待的樣子,我正要開口,餘光一瞥下,發現在店門外的馬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懸在半空的人影。
這一幕讓我立刻把到了嘴巴的話咽了回去,我下意識朝鋪子外麵掃了一眼,就看到一個披頭撒發的女人正懸在半空,在她的胳膊處,還有一根蔓延到天際的麻繩。
“吊死鬼?”
我心頭一顫,一陣冷風刮過,遮擋住吊死鬼臉龐的頭發蕩漾而起,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根從口中吐出的舌頭。
這根舌頭約有一尺長,仿佛蛇信子一樣殷紅無比,我們兩者距離雖然不近,但我依舊可以看到一絲絲粘液正從女鬼舌尖滴落下來。
隨著我的目光向上遊走,接下來就看到吊死鬼煞白的臉龐,旋即便是一雙直勾勾盯著我的惡毒雙眼。
吊死鬼的目光陰森至極,死死將我鎖定起來,搞得好像我把她弄死了一樣。
從錢大寬家中離開後我先是碰到了一個陷害我的男鬼,現在又碰到一個吊死鬼,一天內一連看到兩個鬼邪,這種情況還真沒遇到過,讓我一時也搞不明白究竟觸了什麼黴頭。
“張大明白!”我不動聲色對張大明白使了個眼色:“門外又有鬼邪出現了!”
“又來了?”
張大明白詫異一聲,作勢就要扭頭。
我連忙止住張大明白的動作,在手心藏了道五雷符推到張大明白身前:“別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