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整個移動板房都晃動起來,可房門卻沒有打開。
虎哥沒有停歇,再次牟足勁兒撞了過去。
隻聽‘咯吧’一聲悶響,房門瞬間敞開。
也就是這瞬間,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從房間內撲湧而來。
我定睛看向房間,借著昏暗的光線,我先是看到兩根被折斷的拖把棍,旋即就看到血糊糊的房間內,一個身影蜷縮在地上。
“老張!”
虎哥大呼一聲,慌忙衝進房間裏麵,我見狀也沒有怠慢,跟著虎哥一同進入房間。
老張後背有一道從後頸蔓延到腰部的血口子,兩邊的皮肉都翻了起來,腥臭的血漬浸透衣服,發出陣陣熏臭味道。
老張並沒有死掉,還有呼吸存在,隻是傷勢太過嚴重導致昏迷過去。
當我和虎哥把老張抬出房間後,他被我們的折騰給驚醒,虛弱地望著虎哥,麵目猙獰,目光驚懼道:“虎子,關二……活了……”
張大明白脫口而出:“關二爺活了?”
老張把目光投向張大明白,用力點頭,虛弱道:“昨晚關二爺出現……他……殺我……”
“老張,你別說話了!”虎哥兩眼通紅,捂住老張嘴巴,讓我趕緊打救護電話。
我也沒有怠慢,打完電話後,我在虎哥後背輕輕拍了一下,告訴他老張並沒有性命危險,讓他不要緊張。
虎哥抿著嘴巴重重點頭,知直到老張再次昏迷後,虎哥將他放在地上,起身時,我發現他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虎哥是錢大寬的得力助手,殺人都不眨眼的他,卻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哭了出來,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四目相對,虎哥抹了把眼淚深吸一口氣,看了眼血糊糊的老張,歎息道:“小周先生,說來不怕你笑話,我父母不等我盡孝就早早去世,老張和我父親長得很想,我有時候會在不經意間把他當成我父親。”
“虎哥,我怎麼會笑話你呢?叔叔阿姨有你這個孩子他們九泉之下也會安息的。”
虎哥這種情況屬於情感轉移,他把對於父母的虧欠全都寄托在老張身上,在潛意識中把老張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剛才看到老張奄奄一息躺在血泊中,使得虎哥對父母的思念達到了頂峰,所以才會如此激動,更是流出了眼淚。
半鍾頭過後,救護車終於把老張接走,得知老張確實沒有生命危險,虎哥緊張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
經過剛才那件事情的折騰,此刻天色已經徹底暗沉下來。
我們在另外一間活動板房坐了下來,幾人相視一眼,張大明白咂吧著嘴巴,一臉愁容:“小周哥,老張說關二爺要他的命,這關二爺不是一尊石雕嗎?石雕怎麼可能會活過來要殺了他?”
這個問題確實是我頭疼的問題,那尊關公雕像之所以出現在這裏,目的就是為了鎮壓妖邪的,而且關公本就是伏魔大帝,非但沒有斬殺妖魔,反而做出了傷人性命的事情,著實讓我倍感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