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並沒有出現什麼邪靈附身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聽到錢大寬所說的嗚哩哇啦聲,等到天色亮堂後,我率先從被窩裏鑽了出來,招呼虎哥帶我們去埋葬石棺的地方。
早上寒氣很重,地上鋪了一層白霜。
工地地處荒野,一股冷風吹來,讓我感覺一股冷意從骨髓裏滲透出來,不禁哆嗦了一下。
張大明白凍得哆哆嗦嗦,剛從房間出來又衝回房間,在裏麵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披了件棉被走了出來。
我鄙夷瞥了張大明白一眼,著實搞不明白這家夥也就二十來歲,跟沒有火氣一樣,搞得好像個八九十歲的老頭。
虎哥的目光也有些耐人尋味,在我們倆的注視下,張大明白撓著後腦勺燦燦一笑,緊了緊披在身上的棉被。
在虎哥的帶領下,我們很快便來到掩埋石棺的地方。
這裏是一片填埋建築垃圾的廢墟,因為關公踏棺是放假前挖出來的,石棺雖然被掩埋,但埋的不是很深。
虎哥開來了挖掘機三下五除二便將四周的泥土和垃圾扒拉了個幹淨,等到石棺暴露在眼前時,我眉頭不禁挑了一下。
“這就是關二爺踏著的那口石棺吧?”張大明白嘖嘖兩聲,就朝石棺走去。
我低聲喝道:“張大明白,別碰棺材!”
“咋了?”張大明白止住動作,犯難望著我。
我朝石棺指去:“沒看到上有東西嗎?”
張大明白犯難起來:“什麼東西?”
我沒好氣瞪了眼張大明白,沉聲道:“石棺上刻了那麼多符篆你真看不到?”
在我的解釋下,張大明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一拍腦門道:“嘿,小周哥,你不說我還真沒看清楚,上麵好像真有符篆啊。”
“什麼叫好像?本來就有!”
我冷冰冰嗆了一句,挪步來到石棺邊上。
這口石棺並不普通,先是用關公鎮壓,上麵又雕刻著密密麻麻數十道符篆,這兩者足以證明石棺內的東西不簡單。
這些符篆上麵還沾染著幹涸泥土,我俯身找了個東西將泥土撥開後,符篆這才出現眼前。
“鎮煞符?”
我狐疑一聲,又朝下一道符篆看去,上麵雕刻的符篆依舊是鎮煞符。
“奇怪!”
我嘟囔一聲,把其他地方的泥土撥開,這些符篆依舊如同剛才那兩道符篆一樣,清一色都是鎮煞符。
“不對勁兒啊!”
我搓了把額頭,越發迷糊起來。
能用關公鎮壓的東西絕對非同尋常,雕刻在石棺上的符篆必定也非常了得才是。
可鎮煞符隻會把邪靈鎮壓起來,並不能對其構成其他傷害,這種鎮煞符出現在關公踏棺上,多少讓人覺得有些違和。
張大明白湊過來好奇問:“小周哥,你嘰裏呱啦說什麼呢?”
“沒什麼。”
我搖頭沒有浪費口舌,因為我知道就算講出來也不會有任何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