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視線從盒蓋慢慢朝盒子內部掃視過去,當目光徹底落在木盒底部時,本應該陳放在木盒內的那截臂骨確確實實不見了。
“不是夢,是真的!”
我大口喘息,此刻的心情極其複雜,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出來。
前天晚上譚小燕的確出現了,而且還把木盒內那截臂骨融入了我的右臂之中。
這件事情太過瘋狂了,我的體內竟然有一截死到不能再死的強者臂骨,這即便是我親身經曆的事情,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我迫使自己鎮定下來,想到昨晚被武士刀劈砍在右臂上的一幕,我將目光投向桌上的水果刀。
武士刀那凶猛的一擊都沒有把我的胳膊砍傷,那這把水果刀自然也不可能對我構成任何威脅了。
想著,我一把抓住水果刀,連猶豫都不帶猶豫一下就朝右臂上劃拉下去。
“嘶!”
水果刀劃下瞬間,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寒氣,我定睛一看,發現右臂上出現了一條白森森的傷口,旋即便流出了殷紅血液。
看著血液流淌出來,我越發的迷糊了。
我的右臂與強者骸骨融合之後連生出靈性的武士刀都沒有辦法劃破,這理應刀槍不入的右臂卻被一把普普通通的水果刀割開了血口子,著實蹊蹺。
避免自己鑽了牛角尖,我不敢胡思亂想,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又換了套幹淨衣服,這才拿著從工地帶回來的木盒朝殯儀館趕去。
我們這一行不像其他行業那樣有淡旺季之分,人死不分時間,所以我們做死人生意的必須三百六十五天隨時待命。
剛來到殯儀館就看到韓叔從拉屍車上跳了下來,見我過來後他也沒有說話,就好像不認識我一般,打開車門,將一具被裹屍袋包裹的屍體推了出來。
這具屍體散著股濃鬱臭味兒,而且還沒有家屬跟隨,應該是死在路邊的流浪漢屍體。
避免給韓叔添亂,我並沒有跟著他,而是站在走廊入口靜靜等待。
足有半個鍾頭之久,韓叔這才從停屍房走了出來,瞥了眼我夾在咯吱窩的木盒,皺著眉頭朝他房間指了指,自顧轉身走了進去。
“怎麼了?”
我剛進房間,韓叔便打著肥皂搓著手,身上還彌漫著一股屍體獨有的臭味兒。
我對這種味道早就習以為常,也沒有矯情的捂住口鼻,把木盒放在桌上,正要開口,韓叔便止住了洗手的動作,狐疑看著我,又看向木盒,直言便問這隻木盒是不是從我爺爺布下的大陣中發現的。
這隻木盒和那隻裝有臂骨的木盒一模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更別說韓叔這種心思縝密之人了。
我也沒有墨跡,連忙把工地上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在我陳述這件事情時,韓叔一直都表現的非常鎮定,沒有流露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是當我隨口提起紅衣女鬼譚小燕把臂骨融入我右臂上時,韓叔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些,目光也轉移到我的右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