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又不是這一行的，喊你這聲師叔怕你承受不起了。”
林羨之不屑哼道：“切，就算我承受不起，那張大明白總能承受得起吧？”
我擰眉看向一臉期待的張大明白，搖頭道：“他做的是下葬死者的事情，雖然也是吃死人飯的，但嚴格來說，和我並不是一個行當，喊張大明白師叔，可是會讓他沾染因果的。”
“那還是算了吧！”
聽說有因果產生，張大明白連忙擺手。
見二人都打消了讓薑陽喊他們師叔的想法，我趁熱打鐵，接著說道：“退一萬步講，薑陽若真喊你們一聲師叔，你們就得贈予薑陽保命的法器，看你們倆自保都是個問題，想必也沒什麼可以贈予薑陽的東西吧？”
剛才還興衝衝的二人在我的說辭下尷尬至極，哼哼唧唧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大明白的腦子轉速確實很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嘿嘿笑道：“小周哥，薑陽既然都成你徒弟了，是不是應該找點東西讓他練練膽子啊？”
“練什麼膽子？”
我狐疑一聲，看著滿臉猥瑣的張大明白，怎麼看都覺得這家夥有什麼花腸子。
張大明白說：“當然是讓他見識見識屍體了啊！”
我說：“還有什麼見識的？薑陽和我們見過多少鬼邪了？練膽這一關就不用了。”
林羨之不買賬了：“周正，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啊，你是入殮師，薑陽跟著你也是學習入殮屍體的手藝，我們看到的都是鬼，又沒接觸太多屍體，好歹也得讓薑陽親手處理一具屍體吧。”
張大明白一個人這麼說我就覺得奇怪，加上林羨之也這麼慫恿，我就更是覺得奇怪了。
要知道這倆人的意見很難統一，眼下口徑卻如此一致，不免讓我懷疑，他們倆挖好了什麼坑在等著我。
我沒好氣道：“行了，你們倆也別藏著掖著了，到底怎麼個事兒，明說就成了，別雲裏霧裏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張大明白嘿嘿笑道：“小周哥，我就說你猴精猴精的，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
我頓時啞口無言，敢情張大明白還真有事情。
這家夥的事情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我警惕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其實……”
“你先等一下！”我連忙打斷張大明白的說辭，擰眉看向林羨之：“你知道張大明白想說什麼事兒？”
林羨之連忙搖頭，說她不清楚。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可拉倒吧，以前你們倆是水火不容，今天卻意見一致，你覺得你說的這些我會相信？”
在我直勾勾的目光下，林羨之鬆了口：“哎呦，周正，你別把氣氛搞得這麼壓抑嘛，其實我真不知道張大明白想說什麼事情，他就是讓我配合好他，我才這樣配合的。”
“編，接著編吧。”我不屑道：“以你的性格要是不搞個明白會這樣配合張大明白？你們倆今天要是不把這話說清楚，我們就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