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隻覺得頂多花了眨了眨眼的時間,現在手底下的泥塊已經成了個稀巴爛的樣子,就憑借我那個打遊戲菜到被人追著罵的手速,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到的。
這麼短的時間,我怎麼可能瞬間做到把泥塊直接碾碎?更何況就算是陳玉華都沒有這樣的能力,我顯然是做不到的。
那就隻能說明大概剛剛我被度命尺短暫地操控了神智,攻擊速度提高了不說,也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
怪不得奶奶在教給我血祭之術的時候,曾經鄭重地和我叮囑過,如果不是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盡量不要用血祭,反倒容易讓我被人當成靶子。
確實,就我剛才那個狀態,要是有人從我背後給我來一悶棍,那我估計妥妥的就撲街了,所以以後要是血祭,那必須得趁著有人保護我的時候再做。
“這玩意應該是死了吧?”我喘了口氣,把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艱難地包紮了一下,又把度命尺上的血跡都抹幹淨,它重新回到了一把普通尺子的樣貌。
“死了,所以你感覺怎麼樣,這血祭沒有副作用吧?”陳玉華關切地看著我,拎著我的袖子把我拖到了那扇門前,開始捯飭著開門。
“我感覺沒什麼,隻是剛才血祭的時候專注度提高了太多,所以在那段時間裏隻能做一件事,反應能力變差了很多。”我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對她緩緩地說道。
“這也不算什麼,幸虧你這度命尺是家傳寶貝,正經寶貝不說,也不會害你,有些邪門的法器用了之後人還會變成怪物,一輩子隻能血祭一次,剛才你嚇了我一跳。”陳玉華心有餘悸地說著,她麵前的門也快要打開了。
“那你也不阻止我?”我和她鬥嘴。
“這不是因為是家傳的嗎,就算有副作用也比丟命強點,還是相信你能活下來吧。”陳玉華打開了這扇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把把我拽進了門裏。
我歎了口氣,她性子實在是急,這一次大概又是抱著差不多的想法,打算進去賭一把,反正不管裏麵的環境怎麼樣,我們要是一直出不去的話還是會死。
不過這一次,這扇門卻似乎通向了另外一個方向,是朝著下麵而去的,越走越往下,竟然是個地道——能直通中間主墓室的地道!
這基本上就是明擺著讓我們進去的,那個泥巴怪守在門口的時候,似乎也說了這個時候還不能讓我們進去,所以現在大約是個錯誤的時間點。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主墓室的主人,大約是需要休眠一段時間,不知道是幾個小時還是一天左右,總之是需要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能開始選擇身體,琢磨到底奪舍誰。
不過現在對方大概已經選好了,基本上隻要是個聰明人,就會在藍天龍和陳玉華之間做選擇,接下來隻看對方選擇藍天龍還是陳玉華,就能確定對方的性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