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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軒的語音剛剛發完,群裏炸開鍋了。

晟戈:今天也不是愚人節啊,你倆是不是鬧著玩呢?

林子:失憶了?假的吧,他肯定逗你呢。

恰恰:我不信,沒圖沒真相!

花子:對,來張照片。我看看林禍害缺胳膊少腿沒。

丁丁:求皂片。

King:林霄,我是你的一生摯愛。

晟戈:你要臉不?他的摯愛明明是我。

花雅:我不管,反正他要為我負責。

林霄逐一將以上語音聽完,一臉茫茫然。白墨軒慫恿他:“說話啊。”

“說什麼?”

“吱個聲也行啊。”

林霄撓撓頭,手指按住語音發送鍵:“……吱。”

“你說句人話行不行?”

“你讓我吱個聲。”

一個“吱”又把群裏炸了一遍。很多人都吵吵著要去林霄家看個究竟。白墨軒打消了他們的念頭:“他媽在家呢。晚上見吧。”

林霄收起手機,吵鬧的微信也消停了。白墨軒還是笑眯眯地看著他,問道:“等會兒你幹嘛去?”

林霄說:“在家,陪我媽。”

白墨軒誇張地捂著胸口:“你你你你是不是被什麼玩意兒附身了?”

林霄拿起媽媽留下來的那杯飲料,跟白墨軒的那一杯撞了一下:“為了我的健康。”一飲而盡。

幾分鍾後,白墨軒被客客氣氣地趕了出去,站在院子裏喊著:“晚上九點啊,必須到!”

他當然會去,不去怎麼了解那幾個不認識的朋友?

——

天氣預報上說,今天傍晚左右會下雨。司徒月出門前帶了兩把傘。到了六點,雨落風起,天氣糟糕的無法出門。

廖小清是司徒月的大學同學兼閨蜜。最近家裏新開張一家超市,廖爸爸搬貨的時候閃了腰住了院,廖媽媽需要去醫院照顧老公。店裏的事都交給了女兒,女兒一個人哪顧得過來太多,便拉著司徒月過來幫忙。

廖小清拎著飯盒打著傘,站在門口說:“我去醫院送飯,等我回來咱倆去吃火鍋。”

司徒月擺擺手:“我一天沒吃了,就等你這頓呢。快去快回。”

廖小清走了,留下司徒月一個人在店裏。準確地說,店裏還有兩個人。

兩個年輕男人,正在往庫房裏碼啤酒飲料箱子。一個穿著黑色T恤,一個穿著花T恤。需要搬運的酒水飲料很多,花T恤總是偷懶,黑體恤非常的勤快,一趟趟把車上的貨箱搬到倉庫裏,即便是下雨也沒歇著。最後一箱貨物搬完,司徒月見他被淋濕了,遞過去一包紙巾:“擦擦吧。”

男人低著頭接過紙巾:“謝謝。”聲音很沉,了無生氣。

花T恤坐在一箱貨物上,嬉皮笑臉地說:“美女,也給我一包唄。”

司徒月沒搭理他,回到櫃台裏麵繼續做事。她很反感那個穿著花T恤的男人,倒不是因為覺得他吵鬧,而是因為這人一打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什麼正經人。

什麼樣的人看上去才像是正經人?司徒月覺得至少不能髒話連篇。

兩個送酒水飲料的男人本該碼完貨物就走,怎奈下了雨,他們都沒有傘,便站在店門口裏麵避雨。穿著花T恤的男人看似無心跟同伴閑聊,不正經的眼神總往司徒月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