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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接聽馮曉娜的電話,把手機調到靜音模式,朝著地鐵站走去。

陽光正好,時節正好。她與他背道而馳,像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人。

但願再也不見。

然而,想到筆記本裏存著的資料,愁上心頭。

回到學校,剛好是午飯時間。廖小清下了課第一件事就是給司徒月打電話:“我倒黴死了。家來了一堆親戚,我媽這會兒忙不開,我隻能請假回家。”

“來了多少人?你們家住得下嗎?晚上你到我家住吧。”

“是啊,我肯定要去投奔你的。哦,對了,你看到包包裏的電話沒有?那是林霄的。他下午會來找你。”

司徒月的腳步漸漸慢下來,坐在路邊的長椅上。茂盛的樹冠為她撐起遮陽的蔭涼地,一陣風吹來,吹散了一聲歎息。

“我已經見過他了。”

“見過了?哦哦,他提早給你打電話了吧?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筆記本啊,還你沒有?”

司徒月沉默了半秒:“晚上見麵再說吧。”

“也行。”

司徒月把手機揣回口袋裏,起了身往小食堂的方向走。中午時間,校園裏的人很多,司徒月穿過一條拱形長廊,在爬滿玫瑰藤的路上恢複糟糕透頂的心情。

小食堂隻對研究生開放,因為距離教學樓有點遠,所以大部分研究生都願意去大食堂吃飯。這裏便清靜了很多。她剛剛走到小食堂門口,手機震動起來。

是林霄發來的短信:你的筆記本什麼牌子?什麼顏色?

司徒月鬱鬱不樂,不過,還是回了短信:戴爾,銀色。

收好手機,才要往前走竟然遇到了孫莎莎。

真是冤家路窄!

孫莎莎長了一張騙人的臉。美麗柔弱的外貌下是超級強悍的內心,臉皮厚的把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孫莎莎也看到了司徒月,當即一副女王範兒拿出來:“我聽說,你還沒有把證據提交校方。距離你保證的期限可不多了。”

司徒月的一根手指把帽簷頂高些,瞧了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一眼:“今天沒心情跟你吵。”

“我也懶得跟你吵。隻是提醒你不要做無聊的事。”

“就像現在嗎?謝謝,我馬上就走。”司徒月起步繼續往小餐廳裏走,被孫莎莎搶先一步攔住,司徒月無奈道,“你還要幹嘛?”

“司徒月,我就討厭你這種看誰都無所謂的態度!好像誰都不如你。”

“你比我好,行了吧?”

這麼吵下去真是煩死了。司徒月正琢磨著要不要一句話懟死孫莎莎,忽聽身後有人說:“站在這幹什麼?”

是她們的老師。

司徒月忙說:“沒什麼。”

孫莎莎見老師來了,一扭身走下了台階,沒去小餐廳。老師隻是看了她一眼而已,繼續對司徒月說:“上午怎麼沒來?”

“有點事,耽誤了。”

“也不知道請個假。”

“我錯了。下不為例。”

老師笑了:“認錯倒是很痛快。對了,證據搜集齊了嗎?”

提到這事司徒月無可避免地想起了林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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