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摟著嘟嘟:“又不聽話,不許叫了。回屋去。”。
嘟嘟不肯聽話,畢竟媽媽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說:“幹的好,寶貝兒。”
嘟嘟一個縱身跳到了陳靖瑜的身上,陳靖瑜把受傷的那隻手舉得很高,身體向後躲著。雖然他看上去並不怎麼怕嘟嘟,但是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阿嚏!陳靖瑜打了大噴嚏。
司徒月這才把嘟嘟抱起來。關進臥室。這次是真關,沒留縫。等她回到客廳的時候,陳靜瑜還在打噴嚏。
“不好意思啊,陳叔叔。”司徒月說,“小家夥被我慣壞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沒關係,沒關係。阿嚏!我就不麻煩你了,阿嚏!謝謝,謝謝你的藥。”
“我送送您。”
“不用不用,家呆著吧,我認識路。阿嚏!”
司徒月送到門口,揮著手:“您慢走啊。”
“好的,好的。阿嚏!”
司徒月聽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門口之後才把門關上,轉回身來打開自己的包,把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小鏡子、口紅、粉餅、充電寶、兩包紙巾、兩支筆。還有一本課堂筆記。
司徒月擼著頭發:“他究竟找什麼呢?”
不管他在找什麼,這人肯定有問題!思及至此拿起手機,找到林霄的號碼。可是,下一秒就猶豫了。方才分手的時候氣氛並不是很融洽,如果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林霄,隻怕會更加尷尬。而且,目前為止還不知道陳靖瑜真正目的是什麼?冒冒然的跟林霄說這事,會不會不太好?
反正明後天林霄還要來研究案件日誌,到時候找個機會自然而然的帶入這個話題,會不會更好一點?
拿定了主意,司徒月劃掉林霄的號碼。轉而撥打葉楓的電話。
結果還是那樣,關機。再打陳友睿的號碼,居然也關機了。司徒月鬱鬱地把手機丟在沙發上,蹲下去使勁揉了揉嘟嘟的腦袋:“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就我們嘟嘟最好。是不是?”
汪汪汪!
“嘟嘟最愛媽媽,對不對?”
汪!
“媽媽也最愛嘟嘟啊!”
——
林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很亂,腦海中,司徒月那張美麗可愛的臉鮮明無比。他想把她忘掉,記憶卻固執的連她睫毛顫抖的節奏都記得一清二楚。為了緩解煩躁的心情,沿著腳下的路一直往前走,走進一家小超市買了盒煙
這一次他不再排斥尼古丁。像老煙槍一樣站在馬路邊,守著一個垃圾桶,安安靜靜地吸完一根煙。
回到舞蹈教室的時候,小馬還在刻苦練習。林霄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小馬。小馬不停他也不動。
小馬一口氣連續跳了兩個小時,汗如雨下,最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林霄走過去,把他的腿拉直,開始按壓他腿上的肌肉。
小馬做夢都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男神為自己拉伸肌肉!一時間不隻是受寵若驚,簡直是受了驚嚇。
“林老師,我自己來吧。”
“休息五分鍾。”林霄說。
幫小馬放做了拉伸,林霄也有點出汗了。坐在地板上點了根煙,淡淡地看著小馬。
小馬被他看得心神不寧,怯怯問了一聲:“怎麼了?”
“今天禮拜二。咱倆隻有兩天的時間了。”
小馬沮喪地低下頭:“對不起,我到現在一點感覺都找不到。”
林霄吐出一口煙,灰白色的霧氣在他臉上緩緩散開:“你有沒有想過死?”
“高考的時候算嗎?”
林霄樂了。說:“我曾經想過死。”
“是因為舞台事故嗎?
林霄緩緩搖頭。
“那是什麼時候?”小馬問道。
“是在完全黑暗裏。我在黑暗裏看著朋友受苦,看著他們犯錯。我什麼都做不了。我不隻是救不了朋友,連自己都救不了。”
小馬曾經聽人說過林霄出過一次車禍,昏迷不醒好長一段時間。等他再醒來,記憶出現了問題。他正在說的“黑暗”就是那段時間的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