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分開。
“讓一讓讓一讓!”
張亮風風火火地穿過人群朝我們跑來。
“大師,您真準時啊,走走走,咱們這就上去。”
說著,張亮拉著我們就往住院部走。
“那是江州張家的大公子吧?”
“張氏建設集團總裁?我女兒在他公司上班。”
“這……這倆不是要飯的?”
“媽媽,這個大哥哥騙我鋼鏰兒!”小女孩扁了扁嘴。
啊這這這?
我給小女孩塞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又給她疊了一張陰師赦令符,對小女孩說道,
“丫頭,這張符你收好,它是哥哥送你的新年禮物。”
“謝謝叔叔!”
小丫頭喜笑顏開。
幾分鍾後,我們出現在了ICU門口。
張亮正跟ICU的醫生爭執。
“趙醫生,今天我爸一定要轉專人病房去!”
“張公子,我可是提醒你哈,轉出去了病人的一切危險都有可能發生,你們不能相信玄學而不相信科學啊。”
趙醫生苦口婆心地勸導著他,還不忘鄙夷地看我們倆一眼。
我摸了摸鼻子,有一說一,這事兒確實不應該讓我們管。
畢竟,生病了中毒了,醫院才是最好的去處。
要不是這個毒有可能是蠱毒,我也不會管這個事兒。
唉,不管這個事兒哪裏來的這麼多白眼?
我可真是閑得蛋疼沒事兒幹啊。
我撇了撇嘴,坐在長椅上打量起四周。
ICU我來過一次,那還是我在鳳城一中讀高中的時候,高三上學期吧大概?還是高二末,我也記不太清。
那會兒我的好兄弟方晨騎車從大奇山上飛下來了,顱骨破裂,脾髒破裂,在ICU呆了大概個把月時間。
我每天晚上偷偷溜出來去鳳城第一醫院看他,就是在這類似的走廊裏,見到方晨的父親和伯伯。
好家夥,兩個大人臉上都是愁容。
那會兒我就暗暗發誓,不管是開車還是騎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切記不能酒駕更不能醉駕。
至於說那些什麼飆車啊炫車技啊,更是一樣都不能幹。
真這麼幹的話,也隻能中午幹,不然早晚得涼。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一個白大褂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抬頭看去,這不是剛剛跟張亮吵架的趙醫生嗎?
趙醫生俯視著我,怒道,“你是哪裏來的赤腳醫生,一點醫德也不懂嗎?”
“嗯……”我愣了下,笑道,“我不是赤腳醫生,我是個道士。”
“道士?!那我就更不能讓病人出院了!”
趙醫生怒氣衝衝地盯著我。
這會兒,一個小護士跑了過來。
“趙醫生,他就是昨天救文醫生的大師!”
“我不管他是……嗯?就是他救的文醫生?!”
趙醫生看我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是你?”
“是我。”
我點點頭。
“立刻安排張宗盛先生轉入專人病房!”
“啊?”護士一臉驚訝地看向趙醫生。
“愣著幹嘛,快去啊。”趙醫生嗬斥道。
“哦,好好好。”
小護士剛走,趙醫生就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睛裏滿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