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幾百個金甲兵早已經不見了,法陣中所有金甲兵站著的陣點都幻化出金光,如同飄渺的煙向中心聚集。
“伊呀呀呀~”一陣粗野的喊叫,就像是個唱戲的小生,但聲音卻無不威懾著周圍,給人一種震耳欲聾的壓抑音奏,呀聲頓時傳遍諾斯城,全城的人都聽到了那怪異的喊叫。
就連打坐的魔法師也被那充滿壓抑的喊聲震的無法打坐,精神恍惚。滿城的家畜也隨之被影響,變得騷動,雞犬不寧。
紀元抽回金劍,一轉身,跳出練兵場,隻見陣中心的空間無聲的撕開,漏出的是一扇單麵的大門,門上刻畫全是妖魔鬼怪,門最頂部卻是一個殿堂。
咿呀聲越來越近,就在感覺到了臨界點的時候,那扇大門打開了,一個巨人從中走了出來,頭戴玉塔頭盔,身披金紋龍甲,被插龍旗四把,左手持著除魔鐧,右手持著斬妖劍。麵孔粗狂,呲牙咧嘴,滿臉胡賽,額印一點紅。
北門神將威嚴而立,收起寶劍金鐧,雙手一舞,陣法散去,本是黑雲密布,現在一下又是變回晴天朗朗。雙肩搖擺,隻見本有幾米高的北門神將便慢慢縮小,一直縮到隻有成人大小一般這才停下。
場外的蘇菲娜早已經被嚇得目瞪口呆。細細安慰了下蘇菲娜後,紀元才走了上前。
北門神將一見著紀元,麵帶笑容,隻是那種笑和哭臉型沒啥區別,北門神將上前便跪下,道:“等候君王召喚多時,鞍前馬後,定為君王劈堅斬棘。”
紀元彎腰拉起下跪的北門神將,感歎道:“五目將軍,這是多久未見了啊!”那麼多年歲月,現在又重新召喚來當年的足下,不禁感歎。
北門神將也是感慨,歎道:“當年五目無用,無力為君王戰而勝,如今能夠再見君王,我定然不會讓君王大失所望。”
紀元仰天大笑,拍了拍北門神將肩膀,道:“五目將軍何必自責,當年輸贏隻是一念間,既然是戰爭,自然有戰敗的準備,今日能有緣再召喚你們一同而戰,毅然是我的天福了。”北門神將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但卻也是心感恩惠。
這時候,蘇菲娜才與侍女走近。見蘇菲娜走來,紀元走了過去,牽著她的手,來到北門神將麵前,笑道:“來來來,五目將軍,這是我的夫人蘇菲娜-諾斯。”
北門神將雙手合握,鞠了一躬,道:“北門神將五目見過王妃。”蘇菲娜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拘束。
北門神將也看出了蘇菲娜有些生怕,咧嘴大笑:“君王,看來末將醜容嚇到了王妃了。”北門神將滿不在乎的用手理了理他的胡須。
蘇菲娜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舒口氣正過身來,硬壓下自己的怯心,道:“失禮了,五目神將。”北門神將舉手搖搖,“王妃哪的話,五目老頭豈敢受,隻怪我這天生醜容,難以親人,不過我的一手本領絕對不差。”
紀元也點點頭,笑道:“這點我可以作證,五目神將統兵之能可謂數一數二,蘇菲娜別見五目神將麵目凶殘,那是沙場殺敵時,私下裏他隻不過的愛說笑話的糟老頭兒。”
北門神將被他這麼一說就囧著臉,“我說君王,如此久未見君王,何時變得如此愛開玩笑了。我雖然是粗野點,但我怎麼我也算是老人家一個啊。”
紀元白了他一眼,“還敢說呢,五目神將,你當年要不是有神界大力神君的交情,他見你修道快盡才給你神魂不死丹保你不死,你卻自個兒嘴饞喝神酒導致搞的神力過度爆體而亡。要不是大力神君將你收起,置於我此化作神將,你就是個貪喝酒喝死的酒鬼。”
見紀元揭了自己的傷疤,連忙擺手打住,“君王,君王!此糗事我們暫且不再提了,多少年了,那事我都忘了,您就別提了。”
蘇菲娜見這怪臉老頭也並非可怕,時而和紀元像是君臣,現在卻又像是朋友一樣聊天,倒是別趣一番,被他們兩個搞的好笑不得。
日過響午,命侍女備了酒桌,幾碟子下酒的肉菜,紀元,蘇菲娜和五目三人便在宮內林園喝酒。
五目舉起酒杯,歎道:“時日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又是多久沒喝上過綾錦侍女的仙釀佳酒了。”說完和紀元幹了杯,一口喝了下去。
紀元也一口一飲而盡,蘇菲娜見他們兩個如此豪邁喝酒,想起這酒烈,連忙道:“陛下,五目將軍,這酒烈,還是少喝些,免得喝醉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