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城官府大樓今天顯得特別安靜,誰都知道國王陛下很生氣,紀元坐在官府大堂主位,右邊幾位都是迪克城現今的主要官員和城主莫勒西。
兩個刺牛金甲兵將一個身材略微臃腫的中年壓了上來,那人一見正坐在主位紀元立馬心裏撲通一下,連忙跪下來喊道:“陛下,您這是?我瑞拉盡忠盡職的,也沒大錯,不知道這壓我幹嘛?”
“壓你幹嘛?你當真問心無愧?”紀元反問道。
瑞拉心裏一溜轉,當官的哪個沒點黑,但是再傻也不會承認,直接就回道:“沒有。我瑞拉並未做違逆陛下的事,還請陛下明察。”抬頭卻見到一邊的莫勒西等人搖頭晃腦,心裏一沉,暗自叫遭,肯定是被人抓了啥把柄招惹來陛下問罪。
果真,紀元喝道:“死不承認,難不成我壓你上堂問審隻是兒戲,現在如實招來我還可以免你一死,要不然仲裁部處置。”一聽仲裁部,瑞拉的心疙瘩都起來了。雖然不知道仲裁部的厲害,但是聽聞那是陛下用來毒刑重犯的部門,也是法院機構的上級機構。這個在各國都有出現過,所以對於這類型的機構都不陌生。
隻是瑞拉沒想到自己被抓得把柄會嚴重到這程度,隻是紀元的一句話,就將他打入人間地獄,他知道今天他是鐵定栽在這裏了。歎道:“陛下,我兵工部任事多年,未犯過多大的錯事,自個兒確實有點貪財,收斂了點小財富家,但是也是人家願給的,我也不過是順理辦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理不至於出動陛下如此,還請陛下開恩。”
“就這些?哼,看來你是死不認錯,收斂小財富家?豈不是當我這陛下無人,膽敢私收財物,這本就大過,你卻說的輕巧,莫勒西。”莫勒西聽紀元叫自己,連忙前走一步,轉身鞠躬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給他聽聽,他所犯的所有罪名。”紀元道。
莫勒西點頭,從旁邊手下拿過一本冊子,念道:“瑞拉-巴基任職迪克城兵工部部將期間,以賣兵工部官職斂財,共收斂他人賄賂財物已知五萬多金幣,另外魔晶寶物各種暫未查清,現今調查兵工部得知由賄賂上位的官員有多達十多個,另外國家下派各種老兵殘兵工資和補貼總計三十萬金幣及其五百一十六車黑麥,現今隻有小部分兵士獲得,而且調查表明大部分都是原先瑞拉的部下,而其他兵士退休,傷殘得到的隻有幾個金幣和一小包麥糧打發,與我金國定的三十金幣及其一整麻袋黑麥的退休救濟糧規定相差甚遠,簡略統計要被吞噬的金幣可能達到二十來萬,另外被沒收的黑麥足足三百來車。”
瑞拉這下心裏憋得慌了,沒想到這事讓人給查了出來,吞了那麼多本以為能一筆帶過,過些日子便能風平浪靜,有了這筆錢自己也安枕無憂,沒想到好日子沒過多久就被人翻了出來,這心一亂就口是心非,嘴上吃吃嗚嗚的說道:“陛,陛下,別聽信莫勒西的話,這是汙蔑,臣怎麼可能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這是冤枉啊陛下!”
莫勒西見瑞拉血口噴人,也氣了,忍不住公堂之上,直接就罵道:“真是瘋狗咬人,這罪冊上有部分是仲裁部提供的,真是我汙蔑你,仲裁部也會汙蔑你?你就看陛下是信你的口舌之快,還是信我這冊子上的怨民悲語!”一甩手腕,收起冊子走回自己位子上。
紀元這時候開口道:“你的罪行我已經看過了,仲裁部也核實了一遍,現在我要知道的是你私吞的那三十萬金幣和娜幾百車黑麥又是如何轉手走的。”
瑞拉是那個心慌,但是絕口不說,這說出來估計死罪難逃,哭道:“陛下,我瑞拉被錢財迷惑了心,我貪得無厭,這錢讓我給花了,看在我為國從事多年,沒功勞有苦勞,求陛下從輕發落。”
紀元聽後氣的沒話說,淩空揮了一掌,隻聽啪的一聲,瑞拉被一掌扇的轉了一圈,翻滾在地,紀元喝道:“狗改不了吃屎,如今還滿口胡言,三十萬金幣花在市井我會調查不出來,現在從實招來還能求的個安穩死。”
瑞拉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是卻是不能講出自己貪汙於何處,隻能歎道:“既然難逃一死,又何必多言。”
紀元笑道:“狼心狗肺的東西還假壯義,裝給誰看,暗金刺客!”
紀元身後的影子裏冒出一個人,鷹一般的眼神著實讓在場的人都心神不寧,像是被看透了心裏。
“給我把這家夥帶下去,給我問出錢財何處去了。”暗金刺客字言不說,就在眾人還未反應之際,紀元身後已經空無人影,等反過頭來,卻發現瑞拉也不在當場,都心裏憋得慌,後怕不已,看來這瑞拉怕是生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