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瑜被馮九這一問問得啞口無言,趙婉蓉卻趕著道:“九爺,我們害怕呀,我們沒了法子,所以錢瑜在錢家門口求了三天,人家才開門見了我們一麵,卻也隻跟我們說管不了這個事兒,就把我們趕出來了。我們跟他們真的沒有關係。”
這事兒馮九也有聽說,隻是畢竟他們還是進了錢家的門,也怕他們如今隻是做戲給自己看:“你們別在這兒給我演戲,老老實實的拿銀子,簽契書,聽不明白人話嗎?”
楚平聽了趙婉蓉的話,也隻是擰眉,看來錢家也著實沒有什麼能說服人的證據了。今日的事,隻怕也是難輕忽而過。可是,楚平再看馮九,隻怕他也難做,若是當真查出鐵證,錢家就是為了抓他們的把柄,要往上告發,他們發了狠滅了錢家滿門也就罷了。可是如今畢竟不過是懷疑,若是輕易弄出這樣的人命官司來,隻怕他們也難辦。
再則,錢瑜若是好端端的,或者,錢家並不甚在意。可若是錢瑜當真死了,他那個沒有多少情分的錢家老爹較起真來,認真對付起六門,隻怕更加弄巧成拙。
今日,好在楚平在這裏,楚平也多少試探出來,自己這個楚家在六門,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話語權,隻是因著馮家一麵想嚇唬錢家上下老小,另一麵又著實需要個人攔著,好不讓他真打起來,楚平就是這個再合適不過的人。
楚平深吸一口氣,他原本並不想摻和,可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了,他隻想和和氣氣得讓兩邊解決了這個麻煩,能平息下這風浪來。
楚平轉頭對錢瑜道:“錢兄,如今事情也都明白了,九爺讓你們簽契書也隻是為了一個心安,要不然九爺也不好跟上頭交代,你們也得體諒體諒。”
趙婉蓉聞言心下大驚:“楚平!你不是來幫我們的嗎?為什麼幫著他們說話。”
一旁的桃夭恨不得上去捂住趙婉蓉的嘴,早知道自己方才就不催著讓她說話了。
好在楚平並沒有搭理她,隻是繼續看向錢瑜。
錢瑜的手有些抖,隻看著如今外頭眾人持刀而立的架勢,若是不答應,這事兒定然沒有善終了。
“好……”錢瑜說,“我簽。”
趙婉蓉卻道:“不可以簽,與其將來獲罪,被滿門抄斬,成天提心吊膽,還不如今日就讓他們砍死,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敢血洗錢家滿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若是當真這樣行了,可能全身而退?”
一旁的桃夭終究忍不住,一把捂住了趙婉蓉的口:“你少說兩句,這是爺們兒們之間的營生,別插嘴了。”
馮九聽了這話,倒是來了興致:“哎呦,這錢家的女人倒是都挺有意思哈,她說我不敢,來,咱們先殺一個給她看看。”
馮九說著話,已經起了身,從一旁的手下手裏拿過了大刀,桃夭見狀卻將趙婉蓉護在了身後,道:“九爺,這樣的場合,原本就是我們這些女人不該呆,不該聽的,九爺隻當她胡言亂語,切莫當真。”
馮九看著桃夭道:“你們家的女人就是太能胡言亂語了你知道嗎?上來一個老子娘胡言亂語,要跟我們做生意,大奶奶也胡言亂語,要看我們砍人,你們錢家將來敗了,都敗在你們這些娘們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