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師尊!”十一當場跪下來給寸頭女人磕三個響頭,卻在準備磕第三下的時候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攔。
甚至身體還不受控製地漂浮起來,恢複先前站姿。
寸頭女人道:“不必行此大禮。在我這裏,沒那麼多講究。”
既然十一答應要學這套劍法,她也不廢話,教學馬上開始。
……
在朦朧的夢境不知練了多長時間,十一練得渾然忘我,在此期間寸頭女人有問必答,直到十一完全將整套劍法的一招一式融會貫通。
“你的確是個刻苦的孩子,”當十一徹底掌握劍法後,饒是寸頭女人這般鎮定也不由得為之動容,“看來我光憑你的外表就認定你金玉其外,還真是……錯怪你了。”
十一有點懵,為什麼眼前這位師尊一直很在意她的外貌。
“我的外表……有什麼問題嗎?”她問。
寸頭女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隻說:“不,沒有問題,這是你的自由。”
“那……徒兒先告退了。”既然對方始終不明說,十一也不好繼續追問。
想到門派還有師母需要自己幫助,她便歸心似箭。
寸頭女人沒有阻攔,隻在臉上溫柔地笑著、笑著,像極了旁人口中素未謀麵的母親。
眼前景象又變得朦朧,十一回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時候,頭頂忽然照射進來一道亮光。
她迷蒙地睜眼,看見頭頂開了個大洞,而一隻蔥白般稚嫩的小手從上方伸到自己眼前。
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十一還是果斷握住那隻小手,借力跳出地下室更下一層的地牢。
“娘!”剛出來,她便看到心心念念的師母被一群江湖人士圍著,連忙跑過去。
師母剛剛喪失摯愛和所有親傳男徒,正是悲痛欲絕的時候。對於在外人麵前應該說些什麼,十一心知肚明。
於是她說:“我想救他們,可是那人不讓我過去,還說要讓我好好看看,沒了我他們什麼也不是……娘!她怎麼能那樣!”
佩佩冷眼旁觀,麵上看不出喜怒哀樂。
十一從來隻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眾目睽睽之下,總要裝一裝師徒情深。
等母女倆逢場作戲演完,就能慢慢展露真麵目了。
……
“所以你就做了這點事?”姬雪月聽完付滄釗講述之前發生的事情,拿起酒葫蘆仰脖灌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說道。
“怎麼了?非要我隻惦記山莊麼?”付滄釗瞪了姬雪月一眼,視線瞟到對方手中酒葫蘆,頓時心癢難耐,“話說你這酒葫蘆裏到底裝了什麼好東西?給我喝一口!”
說著就要伸手搶東西。
她以為姬雪月會拒絕自己,但對方沒有,反而主動把酒葫蘆往她手裏一塞:“隨你。”
付滄釗:“?”
姬雪月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她狐疑地灌了一口,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是水?”付滄釗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怎麼?我不能喝水了?”姬雪月挑眉,拿回酒葫蘆後又灌了一口。
這架勢顯然像個酒中仙,任誰也不會想到葫蘆裏裝的居然是水。
付滄釗試圖解釋自己的動機:“我沒有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