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算是快馬加鞭一步三個台階往上走,問了一個路過的護士才算知道349病房在哪裏。
等到跑過去,才看到蘇淵一個人在門外坐著,看到幾個夥伴過來,趕緊背過身去把臉抹了一把,露出個勉強的笑意。
“你們過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起身,對幾個人道。
白卿第一個衝過去,問道:“怎麼樣了,伯母是什麼問題,怎麼突然就做手術了?”
他望著她關切的小臉,不禁鼻子又是一酸。
突然感覺到世界上有一些人,不僅僅是跟他站在一起演出,同時也是可以分享一切壓力的,尤其在最需要別人的時候,他們,出現了。
莫大頭道:“你小子真是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你老土到不行了不會用手機?”
蘇淵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是我自己亂七八糟手忙腳亂的,什麼事情都給忘記了。”
她很理解蘇淵的感受,世界上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如果一旦出現什麼問題,都會非常緊張非常難受的,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是人類的天性。
她默默地握住蘇淵的手,說道:“正因為身邊有人需要你,所以蘇淵哥哥,你才要應該更加堅強才對。”
他被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心頭一震,聽到這樣的話,感覺到這句話帶來的安慰,勝過世間任何財寶。
蘇淵堅定地對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接著,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她聽到蘇淵這麼說,知道他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也笑著點點頭。
莫大頭看到蘇淵的情緒基本已經因為她的話平穩下來,才過去,說道:“怎麼樣了伯母?”
莫大頭問完,看向病房裏麵,那裏幹淨整齊,隻有蘇母一個人在病床上躺著,帶著病人特有的蒼白容顏,還有一絲生活的疲累。
蘇淵站到莫大頭身邊,安昕範佑影也跟著站在了病房外,為了不打擾病人的休息,都沒有進去,她看著
病床上的蘇母,蘇母是一個氣質很溫婉的女子,怪不得,教出了這樣文質彬彬的兒子。
蘇淵說道:“其實是急性闌尾炎。之前的時候我總是不在家,有好幾次看到老媽捂著肚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回問她,她說是老毛病,吃了藥就好了。
哪知道今天早晨我要出門的時候,去跟她打招呼,就怎麼都喊不醒,把我嚇死了,趕緊打了電話。大夫一查說是急性闌尾炎要趕緊做手術。”
後麵的情況他們都知道了,一直等著蘇淵都沒有過去,而且也沒有任何消息,弄得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結果去人家家裏還撲了個空,直到最後打電話,所有人才知道人家蘇淵的媽媽做手術了。
她不禁笑了笑,蘇淵看起來還是個孝子,剛剛看到自己媽媽做手術還流眼淚了,看到他眼睛紅紅的,像隻小兔子,她的心裏都感覺到軟綿綿的。
對他笑了笑,說道:“蘇淵哥哥,沒事了,闌尾炎手術不是什麼大手術,要不了多久,伯母就可以出院的。”
蘇淵點點頭,不怪他是個醫盲,他根本就不知道闌尾炎在哪裏,切它是什麼情況,總歸那時候是一頭霧水,聽到要切掉,嚇得他心驚膽戰的。
她多少也猜得出之前蘇淵是怎麼想的,不過闌尾炎的手術都是年紀越大做了越不太好恢複,所幸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好好調理就沒什麼大礙了。
幾個人在外麵隨便聊了幾句,算是知道了大概病情,也就不在這裏多打擾了,幾個人便告辭離開。
她望著蘇淵黯然地站在病房外望著自己的媽媽,心裏居然也跟著酸澀了一把,她眼睛一紅,轉身跟上莫大頭幾個人的腳步,大家一起離開了。
回到練習室,莫大頭有些煩躁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說道:“人家出了這麼個事情,也沒有辦法,咱們先來把新歌曲好好合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吧。這可是我熬了三個晚上的成果唉……”
說完安昕就笑著吐槽道:“什麼三個晚上的成果啊,怪不得你天天都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呢,鬧了半天是晚上做這麼個事情去了,我們都以為你縱欲過度呢!”
這個玩笑口味夠重啊,她聽到之後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繼續看著手裏麵的新歌。
莫大頭頓時慌了手腳,趕緊給了安昕一個眼色,嘴裏還嘟噥著:“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
範佑影可不趟渾水,隻是安靜地微笑一下,就望著手裏的譜子。
她心裏計算著,這應該是第四首了吧,他們已經為了音樂節新創作了好幾個新歌,但是合奏之後沒有一首滿意的,她心裏不禁偷笑,那肯定是沒有滿意的了,因為能夠讓他們滿意的歌曲,在自己手裏。
集合了前人經驗的經典曲子,肯定跟別的曲子不能比的了。
她心裏這麼得意來著,可是還是很認真地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曲子,說起來,莫大頭也算是個有才的人,什麼都能扛,而且還那麼有才華,很多他們自己唱的曲子都是莫大頭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