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明送走白卿,心裏麵很是忐忑,他知道,她肯定是不滿意的不然不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他甚至想著如果有更合適的人選,她一定會讓自己從鼓手上麵下去的。
季明明從來都不是認輸的人,這一點跟他心愛的女孩子非常相似,但是經過之前的衝動莽撞,她已經跟原來不一樣了,對自己也有了深深的誤會。
他很想要改變這樣的情況,也想要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喜歡,會一直一直喜歡,甚至願意去喜歡她喜歡的東西。尤其是,他想要讓自己的小卿,回來。
回到那時候依戀自己的模樣。季明明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到當時自己那麼幸福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感覺,直到失去被依戀的感覺了,才讓自己那麼難受後悔。
後悔當初不對她更好一點,再好一點,隻要能夠做到的就絕對不含糊。之前他不怎麼喜歡架子鼓,覺得非常吵,聲音大,弄得不舒服,他打起來也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想到小卿跟黑色炸彈的人在一起演出快樂,他的心裏就像是燃燒了一把奮鬥之火,打起鼓來就有勁了。後來隨著學習的深入,他覺得打架子鼓是十分帥氣的一件事情。
本來他對搖滾隻是不討厭,如果有好聽的歌就會稍微聽一下,但是絕對沒有到喜歡的程度,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的小卿非常喜歡搖滾,而且唱起搖滾來更是非常厲害。
那種感覺說不上,又是驕傲又是自豪的,但又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已經跟不上她的腳步了,不行,他一定得跟過去,所以後來,他聽了很多流行的或者是經典的搖滾音樂。
慢慢地,他被那種深入骨髓的音樂感打動,也開始喜歡起聽音樂了,更是感覺到聽音樂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對搖滾的認識也不再那麼膚淺。
那天小卿過來鼓勵地看著他,他就很想讓自己趕緊打得再好一些,可是真的水平有限,中間居然還卡殼了,他心裏好慌亂,生怕小卿生氣轉身就走了,那自己就把臉給丟大發了。
最後雖然她聽完了,但是表情非常無奈非常失望,他告訴自己,以後絕對不會讓小卿再露出這樣的眼神,再露出這樣的失望,他必須成功成為鼓手,想起一個月以後要讓範佑影來檢查。
季明明心裏一想到範佑影就不舒服,還有那支氣人的廣告,兩個人居然去扮情侶,而且還扮得那麼像,當時範佑影眼裏的溫柔根本就不是做戲,讓季明明當場氣得拚命喝水。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黑色炸彈裏麵的幾個人就是對她有所企圖,奈何小卿就是個善良而且不設防的人,總是不知道那些家夥安得壞心眼。
說起來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但是他是為了小卿好啊。如果說不能夠留在White樂隊,那不就失去了跟她朝夕相處的機會?他可是知道小卿就是個工作狂,如果樂隊成立了。
估計大家一定會經常碰麵然後去學習曲子配合感覺加強默契,他想想那樣的生活都感覺到通身彌漫著幸福的滋味。
範佑影打鼓確實非常棒,雖然人家都覺得架子鼓不是很難,可是掌握起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越到有難度的曲子,就越是考驗專業的水平。
打架子鼓首先得自己的四肢協調感好,到了什麼地方哪個樂器得記得很清楚。剛開始學的時候,季明明就屬於那種四肢協調不怎麼好的家夥,總是手上的開始打了腳底下就忘記踩。
要不然就是好不容易腳底下的拍子跟上了,可是上麵該怎麼打就忘記了,有時候就是看著譜子都會打殼。上次白卿過來看的情況就是他看著譜子卡殼了。弄得季明明感覺非常丟人。
這樣四肢不協調的情況還是在學習了一個多月之後才得到改善。他也開始熟練地打起鼓來,其實有時候這些事情就是熟能生巧,不過之前一直沒有接觸過這個領域,才會顯得那麼陌生而已。
說是熟能生巧,但是這個熟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做到的,季明明費了很大的勁才讓爸媽給自己買了一套架子鼓。既然已經跟小卿約好了一個月,那麼他就一定要進步給他們看看。
季明明在培養出了對搖滾音樂的興趣愛好之後,就開始明白了為什麼小卿當初即使是放棄了畢業考試的機會,也要去試試能不能成為黑色炸彈樂隊的主唱,這樣的感情很難說。
不過也讓他發現了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多麼幼稚多麼傷他的心,他從內心深處狠狠地自我反省了一番,小卿真不容易啊,在那麼多人反對的情況下還是願意一直堅持自己的路。
季明明每天早晨起來,有時候連洗臉刷牙都顧不上,就開始敲鼓練習,因為他報的那個班不是天天都要去的,每周二四六才去那麼一次,他自然不會浪費時間,是沒日沒夜地來練習著。
季父有些奇怪,不知道兒子是抽了哪門子的瘋了,怎麼最近一直在練打鼓,聽得他頭都疼了,有時候都睡不了個好覺,就聽他在那“咚咚鏘鏘”的,弄得鄰居都不得安生。
季母也是怨聲載道,怎麼這個臭小子就是什麼都不喜歡偏偏喜歡這麼個破鼓呢,天天坐那打啊打的,都很少看到他學習,有時候不到晚上十一點那是休想讓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