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被蘇淵給打蒙了,她現在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家夥抽風了?這麼晚跑過來,就是抱抱聞聞味道,然後一句話不說就晃蕩著離開了?額,他媽媽知不知道自己兒子是這樣的?
不會是夢遊吧,她打了個哆嗦,趕緊從台階上站起來回家,雖然天氣逐漸變暖了,晚上還是涼颼颼的,她進屋之後,立刻感覺到很暖和。她跟爸媽打了個招呼,便洗漱做作業,然後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晨上課,她就咬著筆杆子發呆,蘇淵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了?喜歡上什麼人了?自己的老媽出事了?她設想過很多可能,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種才能夠合理解釋他的做法。
蘇淵從來沒有這麼奇怪過,也許之前在黑色炸彈樂隊,作為一員,又是最小的女孩子,他們都對自己非常照顧,蘇淵的照顧則顯得更加體貼,她一直想著可能是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很細致的人。
離開黑色炸彈的這段時間,其實已經不算短了,再過幾個月都快兩年了,大家還是保持著很好的關係,有不錯的聯係,逢年過節都會互相祝福。甚至是自己中考進了一中,他們每個人都給自己寄了花。
蘇淵在她心裏,一直是很內斂喜怒不形於色,跟自己相熟的人才會多說幾句,照這個範疇,她肯定算是熟人了,沒想到的是,如果有事情,應該找更熟的莫大頭他們吧?
找自己是個什麼道理,難道是因為,額,不能找?難道蘇淵戀愛了?不像啊,他昨天那情緒激動魂不守舍的模樣,倒像是死了媽,額呸呸,童言無忌不要怪罪。她皺緊眉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中午放學,她就呆住了,額,門口,學校門口那個小跑車和小跑車旁邊的蘇淵,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喜歡她學校裏的女孩子吧?額,這下子真是有好戲看了。
沒想到蘇淵竟然看到她之後,徑直朝她走過來,她怔了一下,打招呼道:“嗨,你怎麼在這裏呢?”蘇淵微微一笑,說道:“我想帶你去吃飯,可不可以?”
她一聽,微笑道:“有人請客吃飯,我當然沒有問題了,那就走吧。”蘇淵笑了笑,將車門打開,讓她坐進去,再將車門關上。做足了紳士風度。
在不遠處的季明明和秦飛,哦,還有帥山,都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帥山喃喃道:“咱們的大姐頭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他話音剛落,秦飛和季明明兩個人的爆栗就敲到他的腦袋上。
“胡說什麼。”秦飛鬱悶地道,心裏不舒服的感覺卻怎麼都壓不住,那個男人是誰啊,怎麼會,怎麼會那麼不一樣,秦飛頭一次感覺到別人給予自己的壓迫。男人,和男孩子的區別。
男人的氣勢總是很足的,而且帶著一種成熟的魅力,而他們三個互相看看,發現穿著校服的自己是那麼傻,季明明苦笑,說道:“這樣怎麼跟人家爭啊。”
帥山聳聳肩,笑眯眯地說:“好在我沒愛上小卿姐,你們兩個,自求多福吧。”秦飛和季明明又是一個爆栗,他糾結地說:“好嘛,不說了,再不往你們的傷口上撒鹽了,嘻嘻。”
秦飛心裏也很不舒服,這個男人怎麼冒出來了,而且看起來跟小卿非常熟悉的樣子,隻是說了兩句話,他們就一起走了。他轉頭看看季明明,季明明的眼神也充滿了嫉妒。
秦飛不知道他的身份,不代表季明明不知道啊。秦飛問他:“他是誰。”他指的自然是蘇淵。季明明難得不跟他抬杠,也沒有回避問題,說道:“蘇淵,黑色炸彈裏的貝斯手。”
簡潔明了,秦飛一聽就鬆了口氣,原來是老朋友,那一起去吃飯,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誰知道念頭剛轉過來,季明明接著道:“當初進入黑色炸彈,就是這個蘇淵給她機會率先讓她試試去唱歌的。”
此話一出,三個人的腦海中就顯現出了四個字“一見鍾情”,季明明心中很不妙的感覺,說道:“這家夥有問題,我們最近得嚴密監視小卿,不能讓她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
秦飛一聽轉身就走了,還監視呢,她不來收拾幾個人不錯了,再說,如果她真喜歡那個什麼淵的,他們也根本就攔不住。聽到季明明說出這麼無聊的話,就離開回家了。
帥山說道:“你別傻了,要是大姐頭決定喜歡誰,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決定的,除非你再把她追回來,不過,我看你怎麼也不如那個男人迷人啊,他果然是成名多年的明星。
好了,你自己呆著吧,要不就跟我一起嚐嚐一中的食堂,在這裏傻站著也沒有什麼用,她已經跟人家一起出去了,香車美女,嘖嘖。”
季明明不吱聲,聽到帥山說得去打飯,也隻是簡單地點了個頭。
季明明魂不守舍地往家裏走,秦飛在前麵,本來不想管他,看到這個家夥比自己受得打擊還大,又擔心這個家夥不好好走路出意外,索性便在前麵慢慢走,等著季明明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