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酒勁已經退了大半，頭腦雖然還是有點昏沉，但已經沒什麼大礙。
楊星宇不慌不忙地洗菜、切菜，因為距離甄歆下班回來還早，所以，他有耐心做幾道費工夫的菜。
楊星宇起身一邊幫她拿碗舀牛滑湯，一邊說：“咱倆都不是喜歡喝酒的人，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吃點飯菜，喝點湯，不是更舒服嗎？來！先喝點湯，暖暖胃，飯前一碗湯，活到九十三呢！”
本地人吃牛肉本來就少，做法一般不是紅燒就是鹵製，像這樣把牛肉做成羹湯的做法，本地大部分人都沒聽說過。
就像今天，他和董月月昏睡在客廳的地毯上，他無意中一個翻身，碰到她身子的時候，就本能地將她摟在懷裏，然後一隻手就習慣性地摸進她衣服裏麵，最後在距離她心房最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忽然覺得這可能是某些好男人之所以能守住底線，一輩子不出軌的主要原因。
此時，甄歆還沒下班回來。
坐在馬桶上的董月月聽見腳步聲遠去，大門開、關的聲響，她這才神色稍鬆，水流聲再次響起。
戀愛需要彼此都付出。
他的楊記烤鴨已經開業幾個月，所有事情基本都已經進入正軌，無論是魚尾巷這裏的工作，還是蒙駿負責的老城區那邊的工作，都已經不需要他時刻監督。
“牛滑湯。”
衛生間裏的水流聲忽然停下。
避風塘茄子最費工夫，要先把茄子切成茄盒，然後往裏麵塞豬肉蓉，再裹上一層雞蛋液，最後再裹上一層幹澱粉，才下油鍋炸。
更別說品嚐了。
事實證明，楊星宇用心做的菜，質量還是可以的。
離開董小小住處的楊星宇，沒有急著回魚尾巷。
……
“牛肉做的？”
他們隻是因為不想因為那點歡愉，而去冒失去自己所愛之人的風險。
甄歆拿起麵前的筷子，撈了一塊湯裏的牛肉吃到嘴裏，隻嚼了兩下，她就驚訝地看向楊星宇。
你可以將他這種本能理解成他即便是睡著了，也本能地想抵達對方的心房。
楊星宇：“嗯，嚐嚐湯裏的牛滑，看看嫩不嫩。”
董月月嗯了聲。
她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掏出手機，隨手將一通來電掛斷，讓客廳裏恢複安靜。
再想到剛剛醒來時，他那隻手的位置，她臉頰唰一下就紅透了。
而被他摟在懷裏的董月月，後背貼著他溫暖的胸口，似乎也感到挺舒服，不僅沒有驚醒，反而還主動往他懷裏擠了擠，本能地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的似乎更安穩了。
豬腿肉和菠蘿都切成菱形片。
因為原時空的他，心裏沒有那樣一個女人。
一道咕咾肉、一道辣子雞、一道避風塘茄子，以及一道牛滑湯。
董小小：“那伱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都不回來？”
甚至，還想明年抽空再開幾家賣佛跳牆的小店。
董月月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褲兜。
本地沒有吃牛滑湯的習慣，她還是第一次嚐到這種湯的滋味。
楊星宇也趁機，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右手，隨即，他發現自己胸前的衣服紐扣基本上全被解開了。
那些好男人不是不好色。
時間繼續流逝。
但董月月沒有出聲回應。